“你说你把他打了?不可能,鬼扯!”
刘艳揣测至此,回头看向陈德友:“陈总,您…”
“有完没完!”
陈德友脸憋得通红,差点又要骂刘艳一通,但最终只是伸手点指几番,没有再理会她。
“孙先生,他真的不敢再来了?可那帮家伙不好对付,他们会不会背后捣鬼?”陈德友转而求助般望着我。
我点点头,说这是肯定的:“他们找你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你们公司的供货渠道,这回连你的面都没见着,就吃了这么个憋,换成是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刘艳一听,马上又急了:“可你刚才不说他们不敢来了,这…”
“如果他们脑袋灵光,自然不会再找陈总麻烦,”我从位子上站起身,转过头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陈德友,“刚才上来那人叫王斌,这是他的工牌。”
工牌是王斌朝我撞过来时,我趁他没注意拿走的,上边正写着他的名字。
除此之外,还有他工作的公司名及地址。
陈德友攥着看了一眼,马上大声惊呼:“盛华?!不可能,怎么会是老赵!”
见他这么惊讶,我几乎能够肯定,这个盛华公司的老总,跟陈德友大有渊源。
果不其然,陈德友深吸了两口气后,很快收敛情绪,看向我时,表情极不自然:“孙先生您有所不知,这个盛华的老板姓赵,跟我是老乡。”
老乡?
他这么一说,我都很是惊讶,同是在外打拼的老乡,本来应该互相搀扶,怎么会背地里耍这种手段?
我让陈德友仔细想想,以前是不是得罪过那位赵老板?
起初陈德友一个劲儿地摇头,说俩人认识十来年了,在北京谁有困难,另一个都会全力相助。
要是没有那位赵老板,他陈德友早没法在京城混了。
话虽如此,不过几个喘息之后,陈德友忽然面色微变:“去年我去进货的时候,老赵好像给我来过电话,问我借一笔钱。”
“可那会我刚进完货,根本没钱给他…孙先生,您说是不是因为这个事儿?”
我有点不太确定,毕竟他们十多年的交情,要是因为这点事就演变成现在的状况,那就有点太魔幻了。
“我想起来了!”
这时,刘艳忽然尖着嗓子喊了声:“陈总您忘了?他老婆生孩子内年,你们的公司都刚刚成立,他没法去医院,就拜托您过去。”
陈德友好像没太明白:“你啥意思,人家老婆生孩子,我总不能在边上看着吧?”
依他所说,他一直守在产房门口,一天一夜都没合过眼,自己公司的事都因此耽搁,险些造成巨大损失。
“而且不光这样,我还花钱打点了产科上下,老赵的孩子生下来一点毛病没有!”
可能陈德友一开始都不怎么记得了,随着述说,声音却是越来越大,可谓掷地有声。
我也看得出来,他根本没有说谎,因此也更加奇怪:“那其他的事呢?”
“孙先生,我跟老赵从没结过梁子,他为啥这么干,我也无从说起啊!”陈德友颇为痛苦地扶着额头。
我也紧皱双眉,本来还以为盛华公司是条线索,不成想刚提出来,就已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