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咱们十几年交情,你为什么这么做…”陈德友惊慌之余,更是面露痛苦之色。
赵老板绝对是他的老友,如此突如其来的背叛,想来陈德友心里很不好受。
“嘿,要不是商业联合会,别说盛华,就是我都早死百八十次了,”赵老板脸上惨笑,在开口之际,逐渐变得冷漠起来,“姓陈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耍的手段!”
陈德友一脸糊涂,急切地解释着:“老赵,我知道那次借钱的事是我不对,可…可我真的没钱…”
“你老婆生孩子的时候,我想男女授受不亲,就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产房外,还花钱上下打点,你都是知道的!”
这两件事,是陈德友觉得自己可能对不起赵老板的地方,先前在他家时,他跟刘艳也和我提过。
不过令人难以相信的是,赵老板听闻此言,却仍旧冷笑不止:“你以为我说的是这件事?”
“那,那不然…”
见陈德友满脸迷茫,赵老板冷哼道:“姓陈的,你能找这么个神人出来,这次是我栽了!”
“你们不都想知道我为什么投靠联合会?我现在就告诉你们。”
在此之后,赵老板将他为何对陈德友怀恨在心,以及后来发生的事,全盘脱出。
赵老板十年前来的京城,他出身比陈德友更差,到京城的时候,连双鞋都没有,是光着脚走过来的。
因为在京城举目无亲,找不着工作的他险些饿死,幸亏当时遇见同乡的陈德友,才找到个像样的活计。
坚持到他们都有些钱时,总跟外国人打交道的陈德友,一心想创办公司,发展自己的事业。
赵老板当然心动,可又不想跟陈德友变成竞争对手,就创办了水产公司。
那个年代,国内交通并不发达,南方水产、海鲜虽然值钱,可毕竟没有本地的方便新鲜,加上赵老板第一次创业,什么都不懂,一来二去,公司便濒临破产。
他整天借酒浇愁,偶然之下,发现陈德友的买卖越做越好,身价已然翻了几番,隐隐有了点成功人士的样子。
赵老板羡慕嫉妒,可又不好意思张嘴,让陈德友给他口饭吃,陈德友也是榆木脑袋,根本没想过赵老板破产的可能。
其实在这个时候,双方的关系已经单方面破裂,只是赵老板秘而不宣,表现依旧如常之下,陈德友自然没有发觉。
关键时刻,救了赵老板一命的,正是忽然成立的京城商业联合会。
联合会来历神秘,哪怕到了现在,也几乎不在东乡区之外活动,赵老板濒临破产之际,一位神秘的少年找上门,说是可以入股盛华公司。
不止如此,少年还允诺公司盈利他不要一分,唯独一些必要的决策,一定要听他的。
起初赵老板并不相信他,区区一个小毛孩子的话,谁敢当真?
但等少年将数十万真金白银掏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傻了。
“就在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出自商业联合会,我们签订的那份入股合同里,已经包含了盛华成为联合会会员的条款…”
赵老板冷冷瞥了眼陈德友,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有些人自诩好兄弟、老朋友,却连我差点跳楼吞农药都不知道!”
陈德友脸色微红,干咳几声后,终于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