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为了构害我而特地搞出来的名堂,最后却把自己装进去了,廖主席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
我暗暗松了口气,料想这个姓廖的也玩不出什么其他名堂。
然而就在此刻,廖主席神色一轻,忽然故作神秘地笑了:“既然大家都同意孙先生胜出,那我也没什么异议。”
“那孙先生,第二局是不是应该由我先来?”
说话的同时,他有意无意地瞥着一旁的陈德友,似乎意有所指。
我心里一紧,这才想到陈德友中了他的迷惑之术。
哪怕达到厚级五境,但我并不懂术法,更遑论破解?
陈德友依旧两眼无神,哪怕站着,也是满脸茫然,显然不曾清醒。
廖主席脸上带着微笑,此刻再次提醒我:“孙先生,凡事都有量,太过可就不好了。”
好,好的很!
我心里恼火,但面对眼前情势,却又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只能同意继续:“廖主席,你如果拿不下第二局,可与我无关!”
众目睽睽,我就不信他敢不认账!
“这回就为刘董事相面一番吧。”
姓廖的马上选定一人,那位刘董事四十来岁,人高马大,往那一站,颇具威势。
两人相对而立,廖主席虽在打量刘董事,可怎么看也是装模作样。
片刻之后,他终于轻启双唇,微微笑道:“刘董事,如果我没猜错,你小时候性格顽劣,有三五个发小,经常一起砸坏邻居家的玻璃。”
“上学时总能名列前茅,被各科老师看重…”
廖主席知无不尽,滔滔不绝说了半天,想来是早已将这位刘董事的生平,背得滚瓜烂熟。
能让联合会的主席,专门为了我做这么多,我倒是有些感动。
等他终于说完,刘董事也忍不住频频点头:“想不到廖主席相面这么准,哈哈!”
“老刘,你小时候干的缺德事儿,终于被大伙知道了。”
“我爸在家没少提起刘叔,总说您有担当、责任感强,天生就是当领导的料!”
几位富豪私下里似乎也总走动,刘董事话音一落,其他人纷纷吹捧。
廖主席神色间,平添一抹得意之色:“孙先生如果没什么想补充的,那…”
补充?
这个词用的好,不管我比他所说的再精细多少,那也只是在他的基础上做补充,其他人一旦听信了这种说辞,那么我们的分数,几乎已经有了定论。
“廖主席,你虽然知道刘董事前半辈子如何,可我听来却有如雾里看花,只能隐约看见个人影儿。”
我摇摇头:“如果这都算相面,那天底下的江湖术士,岂不都成了算命测字的大师?”
五位富豪闻言,都是双眼微睁,刘董事立刻反问:“孙先生,难道你还有高见?”
“当然!”
我也不管姓廖的怎么使眼色,只管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盘托出:“刘董事,你父母虽然健在,但幼年时母亲精神有问题,父亲又常年为一家人的生计奔波。”
“缺乏关爱的你,自然希望引人注意,所谓带着小伙伴四处捣乱,不过是为此而下意识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