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拆了信,倒出里面的巴掌心大的薄片。
薄片入手温热,金黄的色泽,手感却非金非银,非石非木;看到薄片上的图案——我呆了半响。
三足金乌!
白十六在古战场得的东西吗?
我想着,摸出信封里的信。看胖哥在副驾驶座往后瞧,我把薄片递给他,展开信。
信的内容,与白十六本人一样,话特别少,只有一行字。
“日冕遗留物,其他不详。”
我拿着信笑了笑,心说你多写两个字能手酸,还是累的喘不过气,怕是浪费笔墨吗?
腻小气了些。
不过,他能想着把这东西送过来,活着出古战场后报信,也算是有心,没白费我忧心他的死活。
胖哥看了看那薄片,说道:“他知道你找日冕有关的物品吗?”
我没跟白十六提起,但是在他面前施展丹火阵,以及演化三足金乌。
白十六凭这个猜的吧。
他精的很。
我说了和白十六在古战场的事,顺带提了提白家在老早之前去过古战场。
胖哥立马就明白过来。
“这东西肯定不简单。”胖哥说道,“白镜雨亲自送我手上的,让我谁都别转交,谁都别说,亲手交你手上。”
我拿回薄片,翻看两眼,找不出什么门道,自然而然的想用神识探查,却又放弃了。
车上不安全,且不急这一时半会。
有了安排,我就收好薄片,和胖哥聊别的,聊到最后把重点放在周墓上。我知道的都告诉胖哥,特别提醒他注意些亚库人,那周墓肯定和亚库人关注密切。
眼看快到研究所,我们就没继续聊,下车后先吃饭,然后妮儿安排去沙漠那批人的分工,以及注意事项。
这批人明天一早就出发。
白大阔那边还没消息,胖哥就不急着去周墓,但没闲着,事儿多的很,张家那些古玩都交给他,好好琢磨下这些古玩还有什么秘密。
这般下来,我倒是成了个闲人,于是躲回房里研究薄片。
开门便闻到那在房里经久不散,浓而不腻的花香,心情不由得雀跃。
那兴冲冲的拿出薄片,神识便覆盖它的表面,做好完全准备,深入薄片的内里,肉眼不可见的地方。
一入其中,神识就一片火热,虽然比不上炙热力量,甚至还不如稚女嬉戏图,但是我听见这薄片内,有震天的喊杀声,兵器相交声。
“日冕王!”
“为了王!”
“杀!”
战鼓雷动,震耳欲聋。
“吾死,亦何妨!”
这一声悲凉不矣。
之后,便安静下来,薄片依然火热。
我又探查半响,每每退出进入,都重复听到以上内容,再无其他收获。
忙碌了番,我就收敛神识,把薄片和稚女嬉戏图收在一起,心里念叨着,妮儿忙完没有,这会还能去外面吃个饭。
昨天,订完花之后,于呈说有花还不够,那吃的用不能少啊。
他提议,去机场接人那束花,吃饭的时候请人在送束花。一般花店都有这个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