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磨了一下午,在小饭馆吃了饭,天色已经昏暗,可以烧纸了。
亲人给逝世的人烧纸,自有一套手法,有些地区拿白纸包扎,在上面写着谁收,什么人烧的,类似活人的邮寄,烧的时候鬼魂便自取自己的冥币。
袁茗母亲用的另外的一套手法,那就是叫魂烧纸,边烧纸边默念逝世人的名字。通过这一声声的呼喊,血亲之间的联系就会引领鬼魂来取冥币。
“茗茗,妈妈给你烧纸。”袁茗母亲忍不住,哽咽道,“缺钱了就来找妈妈,在那边别省,该怎么花怎么花,照顾好自己,你自小懂事,是妈妈爸爸的错……”
袁茗母亲絮絮叨叨,重复着叫魂。
但是,袁茗不会来的,她昨晚被我打的魂飞魄散。如果我下手轻些,就好了。
我这么想着,顾不得许多了,见纸烧的差不多,便说道:“她没来。”
这是刘算命给我的机会,再次介入老公寓的闹鬼事件,好登堂入室,挨家挨户的查。
虽然还有别的的法子,比如查水表,但是闹鬼传出,反而更有利于我们行动。
“呜呜……”
袁茗母亲嗷嚎大哭,抽泣着,自责道:“茗茗这是在怪我啊!怪我和他爸爸!”
哭的伤心欲绝。
我差点张口把事情说出来,还是刘算命见状拉了我一把,轻轻摇头,说道:“亲情最是难解,对错都是一念之间,多试几次,孩子会理解的。”
话在劝慰袁茗母亲,实则在点醒我,说出来就麻烦了。我把人家女儿打魂飞魄散,人家还不得拼命找我报仇,后面的事就不好进行。
且,袁茗确实有问题。
我们还没接着演下去,袁茗继父就拿出一匝钱,说道:“谢谢两位大师,这么晚还陪我们走这趟。一点心意,两位不要见怪。还请两位费点心,可不可以把茗茗的魂叫来,还需要多少钱,都无所谓。”
刘算命娴熟的接下钱,先我开口道,“那就开坛做法,未必能请来啊,只是尝试。那孩子执念太深,怕是不肯来,我们会尽力的。时间就定在今晚,你们去准备香纸蜡烛,供桌等一应事物。”
袁茗继父点点头,回身上楼打电话叫人送来。
而刘算命拉着我到一旁,说道:“孙先生,做事做全套,暗影堂有没有会做法,把人请来做法吧,把老公寓的鬼魂都请出来挨个查,总比我们上门找强。”
我撇见他手里的钱,没说话,他把钱往口袋里塞,又道:“这也是让他们信任,现在不拿钱,别人就不把你当高人,拿钱办事才是天经地义的事。”
贪钱就贪钱吧,借口倒是挺多的。
那袁茗继父早就知道我的本事,也不是蠢笨之人,自然愿意掏钱。
“钱你分我找来的人一半。”我说道,“这算是私活儿。”
刘算命咧嘴笑,忙不迭的点头。
在西宁暗影堂,确实有个组员懂做法开坛,他家五代都是在乡下吃这口饭,到他这代是七代,断过代,被他续接上,便投到暗影堂,想多学些本事。
此人名叫席搏,二十来岁,皮肤黝黑,咋看就是常在地里干活的年轻人。
若说做法开坛的手段,暗影堂内一眉道人第一,剩下的就是精通法术的王二。
席搏跟着王二学习深造,受训练。
袁茗继父那边安排人送来东西,由刘算命指挥,摆设法坛,我背着人用通讯器找席搏。
来的人,除了席搏,还有于呈与何晶。
他们说我暂代六组组长,有任务怎么不带他们,反而叫席搏这家伙,还好他们发现了。我说,你们在抓捕胡郁高啊。
这时候法坛还没弄好,席搏过去指点,他们便背着人说道:“胡郁高跑了,不过我们在哪里碰到魔族,差点就动手了!”
我点点头,没有深入交谈,那边的法坛已经差不多,席搏说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