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山不是轻易认命的人,他嘴巴上说认了,心里指不定有多难过。
晏婉晴语重心长地说:“师父,只要你的脚不是粉末性骨折,就一定可以治疗好的。”
而且她刚才一直观察慕远山的脚,他的脚伤虽然严重,但是没有到无法治疗的地步。
只是需要手术。
慕远山的态度很坚决,他放下筷子,“我自己的脚我清楚,不用劝我了。”
晏政卿看着慕远山的背影,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真是一个脾气又硬又臭的老头子。”
晏婉晴冷冷地扫了一眼慕远山,“不准你说我师父。”
晏政卿噎了噎,不服气地为晏婉晴辩解,“他都没承认你是他徒弟。”
“我承认就好了。”
晏政卿:“……”
他惹不起,他认输。
晏婉晴把院子和厨房收拾好,却发现屋子的门从里面反锁了。
她怎么推都推不开。
“师父,你怎么把门关上了?”
“我要休息了,你们走吧。”
里面传出慕远山闷闷的声音,晏婉晴知道慕远山因为她说带他去海市治疗脚的事情不高兴了。
他之前在海市生活过,如今落魄回农村,一定是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他不想再回去。
“师父,你好好考虑我刚才说的,如果你不想去海市,我可以让我爸爸带你去县城医院做手术。”
慕远山的小手术不需要先进的手术器械,县城医院的医疗条件足够完成。
“我不需要,走吧走吧。”
慕远山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耐烦,晏婉晴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而后缓缓落下。
晏政卿看不下去了,拽着晏婉晴就走,“婉晴,别搭理那个臭老头子,他以后就是想治疗脚咱都不管他。”
晏婉晴还想说什么,晏政卿给了她一个眼神,而后拽着他走了。
屋子里的慕远山看着暗沉沉的屋子陷入了沉默。
他不想去回忆之前的事情,因为每次回想起来,他的心情都无比沉痛,更无比悔恨。
他知道晏婉晴是好意,可他的胆小,注定他终究会辜负晏婉晴。
……
车上
晏政卿不解地看着晏婉晴,“婉晴,你是怎么认识那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老头子的?”
晏婉晴跟慕远山应该算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他真的很好奇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晏婉晴高深莫测地说:“因为缘分。”
晏政卿:“……”
缘分这个词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晏政卿知道晏婉晴心情不好,他带她去了县城唯一一家卖甜品的店铺。
晏婉晴看见递到自己面前的笑脸蛋糕,欣慰地笑了笑,“二哥,谢谢你。”
晏政卿宠溺地揉了揉晏婉晴的发丝,“跟二哥说什么谢谢,二哥就希望我们婉晴开心。”
晏婉晴看着晏政卿,忽然想起自己恶劣的态度,她羞愧地低下头,“二哥,刚才对不起。”
她因为慕远山,凶了晏政卿一句。
晏政卿目视前方,语气轻松,“傻丫头,跟二哥说什么对不起,你又没伤害二哥。”
晏婉晴更加地愧疚了,“就……”
“就什么就,快吃你的蛋糕,小心二叔一会儿看见又说我抢走了他的宝贝女儿。”
晏政卿不允许她再说,晏婉晴笑笑,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