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最亲最爱自己的永远是自己的家人。
她以前整颗心都扑在何少青身上,真是大错特错了。
文母怎么可能不担心,文静这个样子吓死人了,可她不敢刺激她。
文母不断揉搓文静的脸蛋,试图让她清醒一点,嘴巴里念叨着:“嗯,妈妈相信我们静静没有事情,我们静静好好的。”
文静看着文母像是对待精神病患者一样对待她,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妈,我没疯。”
“嗯,你没疯,我们静静没疯,乖。”
文母安慰文静,可她的眼神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文母还是觉得她疯了。
“我真的没疯,我很正常。”
文静再三重申,文母盯着她看了好长一会儿,才相信女儿没疯的事实,只是她仍然很好奇,“那你为什么说宝宝还在呢?”
医生亲口说,文静的孩子没有保住,并且子宫壁薄,以后也没办法再孕育孩子。
可文静却说孩子还在,文母觉得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了。
文父再开车,但他一直伸长耳朵听母女俩的谈话。
他隐隐听出一些苗头,“回去再说吧。”
文母一回家就把文静拉进了房间,急切地问她:“文静,快告诉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文静也没有隐瞒,把她跟晏婉晴合作的事情托盘而出。
她今天的肚子疼是真的,但流产确实假的。
晏婉晴的药营造出一种流产的假象,当然为了以为防万一,她还买通了医院的医生陪她完成这部戏。
文静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离开何家,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文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这孩子都快吓死妈妈了。”
文母抱着女儿,眼泪不断往下流,“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情,我跟你爸爸后半生可怎么活呀。”
他们夫妻就这一个女儿,他们什么都不求,只求女儿健康快乐地生活。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女儿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文父的眼眶也有些红,“静静,下次不准做这样的事情了,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都快吓死了。”
文静苦涩地笑,如果可以离开何家,她也不想用这种办法,“我要是不做这样的事情,爸爸妈妈恐怕就见不到我了。”
文母拧眉,总觉得女儿这番话里藏着什么,“静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晏医生检查出我身体里有毒素,这些毒素足以让我不孕不育。”
只是后来,玛丽怕引人注意,减轻了药量。
可那些毒药已经对她身体产生了影响,导致每次怀孕都会流产。
“是不是何家人下的毒?”
文家肯定没有人给文静下毒,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文父危险地眯起眼睛。
怪不得何文那个老狐狸那么重视香火的人面对不能生育的儿媳妇,不仅没有教唆儿子休弃,反而以礼相待。
现在看来,他不是以礼相待,而是别有用心。
“静静,你别怕,爸爸不会绕过他们的。”
敢给他的女儿下药,他不会轻易放过文家人的。
文父看向女儿,他很担心一件事情。
“少青那边呢?”
何少青这个女婿,是文父亲自挑选的。
他跟他父亲不一样。
何少青是个老实上进的有为青年,文父亲眼目睹过何少青对女儿的疼爱。
尤其是十年如一日对文静好,这一点属实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