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晖恒给两位前辈请安!”
晴鱼头一次见宋氏老祖这般恭敬地对待他人,即便是面对自己他也不曾报过自己的全名。
“小宋来了!旁边这个小娃娃就是当代少主了?”
左边那位老人坐直了身子,晴鱼才发现他左眼皮上有道极深地伤疤,左眼窝空洞无物,缺了眼珠。
“晴鱼见过前辈!”
晴鱼行礼道。
“免了免了!凑近些,让老夫瞧瞧!”
左边那位独眼老人对着晴鱼招了招手。
晴鱼乖巧地上前,老人伸出有些粗糙地手掌摸了摸他的脑袋。
“天庭饱满,双目如电,紫气环绕,贵不可言!
申屠边烈是个有能耐地兵主,挑了一个好徒弟啊!”老人感慨道。
“哦?老夫看看!”右边那位老人本来还说假寐地状态,闻得此言也支起身子望向晴鱼。
这位老人左臂缺失,右臂支棱着身子斜靠在扶手上盯着晴鱼打量。
“小娃娃身上有佛光庇佑,难道是哪位佛子转世?”老人眼光毒辣,立刻找到了晴鱼的根脚。
“回前辈话,晚辈自幼生在天众寺,虽未受戒,但也在寺内聆听佛语,故而沾染了佛光。”晴鱼在他们面前不敢有半分隐瞒。
“天众寺?我早些年好像经过夸父山脉看到过这个寺庙,不一般,不一般!”独眼老人咂嘴道。
独臂老人挑眉道:“能被你说不一般,看来这寺庙确实有门道,能出这般人物也就不稀奇了。
只是他们能舍得放小娃娃出寺,所图非小啊!”
“佛家讲因果,他们既然知道这个果可能有无限大,自然不会去接这个无限因,只要留下善缘,日后自然得报。
好算计!”独眼老人笑道。
“身怀佛性却入了兵家,申屠边烈对他期待不小。
佛家与兵家颇有些理念是不合的,但若是小娃娃能够在当中取舍,悟得个中滋味,日后修为当在你我之上!”独臂老人肯定地说道。
晴鱼连忙道:“前辈抬爱了!晚辈不敢当!”
“这有什么不敢当的?兵家就是这么直来直去,莫要把佛家那弯弯绕地坏毛病带进来,否则我刚才说得话是要打折扣的!”独臂老人很有个性,夸就是夸,骂就是骂。
“小娃娃别理他,这家伙就是不知好歹!
兵家难道就都是傻大个?不知礼?人家和你客套你还直性子,难怪单身五百载,活该!”独眼老人讽刺道。
独臂老人急眼了:“怎么就单身五百载了?隔壁闻铃府的秋婆子昨日还约我出去散步,我没答应而已!”
“吹吧你!还约你?睡醒没有?”
两位老人话题突然就转到其它上面了,斗嘴斗得不亦乐乎。
宋晖恒只得对着后院大门指了指,示意晴鱼自己走进去。
晴鱼没有耽搁,直接推门而入。
身上揣着的虎符亮了两下,笼罩后院的法阵迅速打开一道缺口放晴鱼入内。
入目就是一条折线型走廊,走廊外云蒸雾绕,时不时能看到白鹤飞过,啼声清脆。
沿着走廊一路向前,晴鱼看到了一个分叉出去的小亭子。
走入亭中,不觉有异常,但刚一坐下,他的眼前便出现一名黑甲男子,不见其真容,但肩抗黑色长刀的身影令他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