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皮？”
慕含烟不动声色的回头：
“那是意大利歌剧作曲家文森佐·贝利尼的诺玛……”
“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更何况他的钢琴是我教的，你说他只学了毛皮，是骂他还是骂我？”
她目光一凝，如针般的目光朝年轻人看去。
“呵呵。”
年轻人讪笑两声，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他哪知道自己随便说句话，都能惹得面前的女人不痛快。
再说了，慕含烟明显还对那个旧情人念念不忘，他再说下去，岂不是自掘坟墓。
慕含烟轻叹了一口起，没在理他，而是陷入了回忆。
那一年，年仅十多岁的女孩正独自在琴房里练琴，却忽然间遇到了一个胆大包天，闯进琴房的男孩。
自那时候起，那个锁着她的笼子里，终于多出了一抹亮光。
她故意教男孩诺曼的回忆，尽管曲子的最后爱情得到了升华，但还是个悲剧。
那具小小的身躯早早就明白，两人不会有什么结果。
可男孩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固执的将曲子的曲风改的乱七八糟，欢快，婉转，悠扬，让她嘀笑皆非的同时，又隐约看见了自己被改变的未来。
两个小家伙正享受着初恋的美好。
突的，梦碎了。
面对一个属于成年人的世界，同龄人的男孩奋起反抗，她却退缩了。
直到最近。
得知莫南回国的慕含烟心中只有惊喜，她仍旧认为，莫南是唯一能帮她跳出现有生活的希望。
可现在。
看着站在莫南身边不逊色与她的苏冰清，她心里没有来的一阵火气，压抑几乎要摧垮她的理智。
像一个属于自己的玩具被抢走了似的。
慕含烟猛地从回忆中惊醒，接着内心的怒火无处发泄，便厌恶的回头冷冷道：
“滚，以后不许我在听见你说他的坏话。”
“你没资格评价她。”
“好好，都听你的。”
年轻人旋即讨好的退开两步：“那我先走，你自己小心……”
“滚。”
慕含烟回头斥声道，身体不停的起伏。
年轻人便一溜烟的跑了。
待他走远之后，才回头看了眼在远处呆呆站着的慕含烟，轻啐了一口低骂道：
“呸，整个一疯狗，要不是为了你慕家的支持，老子才懒得搭理你。”
他说完不由阴鸷的朝着几百米外走远的一对男女看去：
“莫南是吧，你给老子等着，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穷B，也配让老子受这种气？”
“还有那个女人，叫苏冰清是吧，嘿嘿，长得倒是一点不比慕含烟差。”
得亏此刻没有熟悉莫南的人在场，否则一定会真心诚意的劝他：千万别自己找死。
——
返回宛城的路上，莫南一直在偷偷观察苏冰清的脸色。
他心里也很纠结，谁知道慕含烟是怎么得到他回去的消息的。
“她很漂亮。”
苏冰清突然转头道。
“呵。”
莫南的身体顿时一僵，接着嬉皮笑脸的讨好道：“还行吧，不过比你差远了。”
“我又不瞎。”
苏冰清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皮。
接着，她就再也忍不住了，咯咯大笑起来：“看把你吓得，我又不会那么小气，更何况我连唐辛都接受了。”
莫南刚打算松口气，听到“唐辛”的时候小心脏一下又绷紧了起来。
得亏苏冰清哼了一声后没和他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