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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过去三位老人后。
张学书已经彻底抬不起头来，目中羞恼与怨毒夹杂，只是还在强装着镇定罢了。
就在这时。
王老爷子同样从前台归来，语气带着浓浓的惊喜：
“哈哈，没看出来，付丫头的小男朋友简直是本行走的《本草纲目》，我提了几种极为罕见的药草，故意让他站起来描述，他居然都认识。”
“那小子也是医生？”
刘老“腾”一下站起来惊声道。
“你去试试。”
王老指着自己背后，引诱似的道。
“好。”
刘老一口答应下来。
到了此刻，他们已经彻底把张学书抛在脑后了，甚至王老归来从他身边路过时，连训斥的话都懒得说了。
凌立圣的学生向来颇受他们老一辈的关爱，这不假，但关键在于那些学生自己出息。
比如付玉霞。
否则若都像张学书这样的蠢材，他们连骂都懒得骂。
“哎。”
王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后，看着对面的年轻人，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
张学书心中一惊。
他哪里还能感受不到，周围诸多老爷子已经对他失望，甚至在场一些老人的学生，都看笑话似的看着他。
早上那些羡慕的目光已经不再，这些同龄人，已经渐渐把他当成了个笑柄。
他硬着头皮承受下来。
一小时后，刘老归来。
和王老不同，他的表情显得格外气愤。
正当一帮老人以为是付玉霞的小男朋友腹中空空，使他失望了的时候，他却跺脚道：
“凌老头害人不浅！”
“什么付丫头的男朋友，那小子也是他凌立圣的学生。”
“特娘的，都是学生，别的学生都知道给我们打声招呼，让大伙儿帮他关照一下，这个小莫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没说过就没说过呗。”
原本还纳闷的王老松了口气，没好气的笑骂道：
“人家的学生，乐不乐意打招呼，关你什么事儿？”
“咸吃萝卜淡操心，不打招呼正好，省的我们一帮老东西还得四处打点关系。”
周老也乐着附和道。
“你们懂个屁！”
见他们都不当回事，刘老愈发痛心的道：
“我是心疼这么好的苗子。”
一听这个，十几位老人才收起笑意认真起来。
只见刘老随后唉声叹气的道：
“你们知道吗，姓莫的小子只跟着老凌头学过三年，仅仅三年，他就把老凌头肚子里的东西都学走了。”
“三年呐，他凌立圣要是早点把小莫带出来，到现在，咱们这帮老东西会的东西，早都传授给小莫了。”
“三年？”
一帮老人先后倒吸了几口凉气，对视几眼，都显得震惊不已。
不单他们，后方一帮老人们的学生也都呆住了。
他们互相看看身边人，都是苦笑连连。
什么是差距？
这就是差距。
他们中大多十岁出头就已经跟着现在的老师，至今没能学成毕业，现在突然跳出来个变tai，三年就从同为专家的凌老爷子手下毕业，怎么能让他们不羡慕，不眼红。
“人比人，气死人呐。”
有人苦涩的感慨道。
桌边，刘老叹息之后，下意识朝张学书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