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半个小时后。
随着最后一位老人心满意足的停手，刘老喟然叹道：
“流芳百世之功，小莫，我问你，这法子是谁研究出来的？”
“我师父，凌立圣老先生。”
莫南拱手温笑道。
他说这话时一点都不心虚。
从根源上来讲，连他都是凌老爷子教出来的，所以他的成就，就是老爷子的成就，这逻辑一点毛病没有。
既然说的是实话，自然不需要心虚。
“呵呵。”
唯有周老爷子轻笑一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是挚友，立圣有多少斤两，他心里清楚。
倒不是说没能力，主要每个人精力都有限，他眼中的凌立圣一生都在忙着救人，教学生，即便是学生毕业后，他还会主动找过去授课。
如此下来，哪还有什么时间搞研究。
这么一来，改良的方法是谁琢磨出来的，也就不难猜了。
他也不说破，和莫南互换了个眼神，各自心领神会。
只是这么下来，周老再看看不远处的张学书，目中愈发厌恶了。
刘老等人却不知那么多，听到凌立圣已经将改良的方法完全研究出来后，沉着脸朝张学书看去：
“小张，你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清楚啊。”
张学书额头冒着冷汗，眼睛死死的盯着莫南心慌道。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早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原本在他的计划中，只要自己把改良的想法提出来，到时无论莫南做什么都没用了。
因为这帮老废物已经已经自认为对他有所了解，不相信他会做那种残害老师的事。
可现在……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学书心乱如麻的想到。
蓦然，他感受到了一道嘲讽的目光。
都怪他！
张学书怨毒的朝着莫南看了一眼，接着强撑着镇定，目光闪烁的道：
“呵呵，原来老师也一直在研究，我还以为他老人家早就忘了呢。”
“师弟你也是，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若是早知道老师已经有了成果，我何必把自己的那点小成就拿出来，丢人现眼呢？”
他说道最后几乎是咬着牙道。
不怪张学书沉不住气，主要是莫南刚才的那番话，不单刘老等人相信了，他也信了。
张学书固执的认为，改良的方法就是凌老研究出来的。
于是，想到凌立圣宁可把研究成功告诉一个才回国不久的弟子，也不肯告诉他这个在身边陪伴了多年的学生，他便想回到宛城将老人彻底害死。
老子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张学书心中抓狂道。
“嗯？”
刘老等人先前没多想，是因为那时没有怀疑，此时再听张学书的话，只觉漏洞百出，一时间恼火起来：
“说实话！”
张学书一惊。
他这才明白自己刚才的反应已经露馅了，此刻想继续演下去，已经不可能了。
张学书惨然一笑，语气森然道：
“姓莫的，是你逼我的。”
莫南脸色一变。
然而不等他上去阻拦，就听张学书机关枪似的道：
“说实话又怎么样？”
“我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