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长虚气声道，莫南的反应，实在是，太让他失望了。
“那就是没死了。”
莫南却听得出他说的是反话，也知道长虚生气了，挤眉弄眼的道：“我不是不关心你，关键老头子你福大命大，保命的手段多的一批，所以我才不着急的。”
解释了一句，他又靠近了长虚一些，继续问道：
“你再说说，含烟现在到底什么状态？”
“你！”
长虚哭笑不得，这小子到底是夸他呢，还是损他呢，罢了，就让这件事这么过去吧。
事实上，老流氓到底有没有想念他，长虚自己是心里有数的，之所以还要连番呛声，就是希望莫南能亲口承认一句而已。
不过莫南死要面子，他也就不强求了。
听到莫南询问，长虚想了想后正色道：
“其实，那丫头还是死了，诶，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眼见莫南眼睛一瞪就要发飙，长虚赶忙摆手解释道：
“之所以说她没死，是因为死而复生这种事谁也做不到，但那丫头在我的努力下，还有可能活过来，所以，我说她没死，起码没死透。”
“尽管很难，但她的确有机会重新睁开眼。”
“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吧？”
“哦。”莫南皱着眉点了点头。
考虑了好一阵，才算是彻底理解了长虚的话，他不确定的道：“现在的含烟，就好比一个打碎的瓷器，若是把碎片直接丢了，那这个瓷器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还原。”
“而你做的，就是把这些碎片完整的保留下来，只要以后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粘合剂，就能重新把瓷器粘起来，对吧？”
“不错，你小子一点就通。”长虚赞赏道。
只是正当他行为的仰着头，等待着莫南感激的话时，过了一阵没听到任何声音，重新低头，便看来老流氓正眼巴巴的盯着他。
“你盯着我干什么？”长虚稍稍有些心虚道，目光闪躲。
莫南愣了一下，接着便咬紧了牙，没好气恨声道：“你这就说完了？粘合剂呢，什么东西或者灵药能充当粘合剂，你总得告诉我吧？”
要是不清楚什么东西能让慕含烟重新醒来，那她现在半死不活状态，和彻底死了有什么区别？
该不会，这糟老头子，自己都不清楚吧……
果然。
长虚轻咳了一声，硬着头皮瞪目道：
“你才是医生，这种事情，你都不清楚，我怎么会知道？”
他就是个炼宝师，能够想出在这个办法已经殊为不易，至于什么东西能充当慕含烟身体和灵识间的粘合剂，这他还真不清楚。
莫南：“……”
半晌，就在长虚以为他又要失魂落魄的时候，莫南轻叹了一口气，強自打起精神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有一线生机，总比一点希望都没有要强，所以不管怎么说，老头子，我还是得谢谢你。”
长虚赶忙摆了摆手：“不客气。”
说完，他略微惊讶的看着莫南。
莫南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挤出些笑容道：“没什么好惊讶的，我不能总想着这件事吧？比起一个暂时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干着急的问题，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比起悲伤，他现在该做的是考虑，如何能够更好的保护好其他几女，不让楚家的事情重复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