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再有任何的证据，莫南瞬间就确信，含烟的事情，就是眼前这只眼睛，背后的主人干的。
“是你？”
莫南红着眼，咬牙道。
冰蓝色巨眼似乎很乐意看到自己的玩物露出这幅表情，内心很是满足的眨了眨眼。
“找死！给我滚。”
暴喝一声，莫南气息粗重的挥拳，长期的惊惧这一刻转化为怒意，浑然不在乎眼睛背后的主人有多强，这一刻，他只想把眼睛打爆。
然而。
他一拳携带着无匹的灵力，用尽全力挥出，可落在冰蓝如宝石般的眼睛上，却灭有留下丝毫痕迹。
连一丝裂缝都没有。
巨眼内的嘲讽，似乎更浓厚了。
随后，不等莫南在做些什么，那些巨眼，又如同凭空出现时一样，凭空消息。
这一次，老流氓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长期以来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完全退去了，如同这只眼睛的主人，已经完全不在关注他。
如同抛弃了一个玩腻了的玩偶。
“噗。”
面色突的涨红，体内气血翻滚，如同受了重伤，他一口鲜血喷出。
羞恼，愤怒，抑郁，无力，各种负面情绪瞬间沾满了莫南的心神，一道怒吼声，很快在山洞内回荡。
“你给我回来！”
紧接着，是各种打砸，摔碎的破坏声响。
然而，无论老流氓再怎么怒吼，再怎么发泄，都不能改变，那只冰蓝色巨眼，已经彻底离开了的真相。
洞里的吼声渐渐还是弱了下去，打砸声，也很快就停了，但莫南，却始终没有从山洞里出来。
咔擦。
两日后。
寂静的洞内，终于又有了些动静，却并非莫南走了出来，而是一道碎裂的声音。
第四次，莫南的道心，又碎了，这一次，碎的彻彻底底，丝毫碎片都没有留下……
此后又过了几日。
老流氓终于从洞内走出来，虽然神态仍旧有些低迷，但那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目子，证明他已经想通了。
含烟的事情，不急，迟早，他会把含烟找回来，也会查清楚，究竟是谁做了这一切。
至于道心的问题嘛……
他凝聚的是一个上品道心不假，但既然这颗道心已经前前后后碎了四次，那就证明，这颗道心根本不适合他。
说到底，这颗道心，应该属于执笔翁才对，倘若执笔翁活到了现在，而且突破了武尊，那莫南的这颗道心，就该在他体内。
然而执笔翁去世了，莫南算是为了替他做点什么，才接过了，执笔翁希望下界太平的愿望，并且以此凝聚道心。
但事实证明，老流氓真没那么高尚的品德。
如今，下界已经算是太平了，已经算是达成了老姜头的愿望，莫南打算琢磨琢磨，自己的道心究竟是什么。
这个先不急，他得赶紧去落基山脉，白天凤和楚青冥，应该都等急了。
——
落基山脉。
晃眼，距离莫南离开，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
白天凤早就已经找到了阵法的核心在什么地方，可某个流氓迟迟没有归来，她便只能继续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