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嬷嬷闻言,立即就道,“这哪里还用等明儿个,不如现成画了来。您半月后不是要举行赏花宴吗?
让琳琅给您作一副油画,到时给人欣赏,这岂不妙吗?”
许老夫人心里一动,脸上也露了一点出来,慢悠悠地说道,“你这主意不错。
到时候既有李成为我作的画,又有这海外人的油画,这可是齐全了。”
一直老实当鹌鹑低着头的玉平安在听到李成的画时,身子猛地一抖。
段嬷嬷的神情也变得尴尬,从小杌子上站起来,来到许老夫人跟前跪下。
琳琅和玉平安见状,当即就一同跪在段嬷嬷身后。
许老夫人见段嬷嬷突然跪下,不由皱眉,“这好端端的忽然跪下做什么?”
接着,她又对彩珠道,“还不赶紧把你祖母扶起来。”
彩珠得了吩咐,应了一声就去扶段嬷嬷,却被她推开了。
段嬷嬷对着许老夫人磕了个头,抬起头后才道,“李成大画师为老夫人您作的那副画,半月后您是没法给人欣赏了。”
琳琅虽然跪着,头也低着,但是一直用眼角余光偷看许老夫人,见段嬷嬷的话落后,许老夫人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青。
也是巧了,许老夫人今天穿的就是一件蟹青团寿纹妆花缎褙子,此刻她的脸色跟身上的那件衣裳的颜色几乎是相差无几。
屋内的温度骤降,屋内伺候的人纷纷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怎么回事,说清楚。”许老夫人的声音不响,没什么起伏,也听不出丝毫的怒气。
琳琅却觉得此刻的许老夫人就像是平静的大海,看着平静,底下却是波涛汹涌,随时都会卷起巨浪,淹没一切,而她还有爹娘就是大海上的一艘孤舟,随时都会被巨浪席卷,落到尸骨无存的下场。
段嬷嬷很快就把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