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哥和真叔这一相信叶殊和沈修的话,两人可就有点儿坐不住了!
尤其是真叔发觉自己也有点儿发困之后,他心里顿时就急了,忙道:“两位官爷,你们这药如此珍贵,用在我们身上着实可惜了!那个,小人向来都是遵纪守法的,二位无需以此要挟的。”
听着真叔这话,叶殊和沈修两人却没有应声,只是一块儿看着他。
真叔瞧了他们各一眼,心知他们这是在等着自己做出点实际行动来。
他登时咬了咬牙,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道:“不瞒两位官爷,我们其实是天昭的人。我们所说的公子,乃是齐宝堂的青堂主,专管天昭买卖的。”
“我们位卑言轻,也不知道青堂主发生了何事。只知道青堂主前些天晚上突然出了门,又带着一身血回来了。随后,他便匆忙召集了众人,让人帮他制定了路线出来,又赶在次日天亮之时出了城,赶往金贝。”
真叔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听上去逻辑还挺通顺的。
可叶殊却听得面无表情,叫人看不出她是何想法。倒是沈修惊疑不定,一下子就让真叔心中一定。
他见叶殊和沈修都没有问话的意思,便又回想了一下叶殊刚刚的问题,无意识地打了个哈欠,接着道:“至于我们几个,乃是青堂主麾下管事,负责这丘朗一带的教中生意。”
真叔说到这里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摆手强调道:“哦!对了!我们虽是天昭的人,可我们也是生意人!绝对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的!还望两位官爷明察!”
真叔说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泪水瞬间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察觉到这一点的真叔心里一急,想要再开口跟叶殊和沈修讨要解药。却没想到这药效会忽然间来得这么猛!
仿佛是那接连不断的哈欠引起的连锁反应,真叔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
他心中还在转悠着讨要解药的话。可未等他当真将话说出口,他便已经控制不住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真叔!”本哥眼睁睁看着真叔倒地,心里也跟狠狠一跳,可人却也开始打哈欠了。
本哥感受到泪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可他却没有丝毫要抬手擦一下的意思,反而身子往后靠在了椅子上,抬头对着叶殊和沈修大笑起来,道:“又倒了一个!我说,你们两个根本就没想放过我们对吧?”
叶殊和沈修两人,前者神情淡淡,后者拧眉沉思,皆是对真叔的倒地无动于衷。
在听到本哥这话后,两人皆是瞥了他一眼。
随即沈修一挑眉,张口便道:“你说什么傻话呢?放不放了你们又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若是他们之前没有通知彼方,那还可以由他们两个说了算。可他们在来之前已经给彼方留了纸条了。等到大统领来了,真叔等人便由不得叶殊和沈修说了算了。
这一点,沈修明白,叶殊也知道。
不过,相对于沈修这番实话实说,叶殊就显得意有所指了。
她对着本哥冷笑一声,不答反问:“想要人放了你们,就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觉得那家伙刚刚所说的话,足以让我们放了他?”
本哥又是失血晕眩,又是迷药起效,此刻眼睛都快眯上了。
可他在听到叶殊这话后却还是一笑,道:“值!怎么不值?!值得很哟!哈,哈哈哈......”
本哥边说边笑,越笑越小声。最后终究还是没能抗住困意,脑袋一低陷入了沉睡。
沈修听着叶殊刚刚那话便察觉到了有些不对。现在一瞧本哥也睡着了,他立马便想问一下。
却没想到,沈修才刚张开嘴,叶殊便对着他比了个禁声的动作。
随后,叶殊挨个走到了大牛、本哥和真叔的身旁,抬手点上了他们的睡穴。
确认这三人一时半会是真的醒不了之后,叶殊才站了起来,转头就对着沈修道:“如果我没猜错,那家伙刚刚没说实话。”
“嗯?”沈修一愣,下意识看了真叔一眼,回想了一下对方刚刚那番话。
最后他一蹙眉,还是没想明白,干脆直接问道:“他哪句说谎了?”
叶殊闻言一瞥沈修,见他一脸的困惑模样,她也没说什么嫌弃的话,而是仔细地给他解释了起来:“刚刚他说他们是天昭齐宝堂的人。可是一来,天昭的信物不是吊坠那样子的。二来,他刚刚也说了,齐宝堂专管买卖。”
叶殊一点明这一点,沈修忽而便明白了过来,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如果他们真的是齐宝堂的人,就不应该会去截杀苏友河!”
“正是如此。”叶殊点头应了,看上去还有些高兴,明显在为沈修能猜出这一点儿而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