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卫仵作没有一丝的废话,张口便按着沈修的要求,将冯宙的情况给说了一遍:“冯宙生前有打斗,致命伤在胸口心脏位置。并且,从冯宙身上的各处伤痕来看,凶手所使用的凶器乃剑类兵器。至于死亡的时间,约莫是在午时初。”
“剑类的兵器?难怪孙流之前会把我们当嫌疑人了。”沈修双手环胸说着,恰好将手中的云痕剑抱在了怀里。
讲述完情况正低着头的卫仵作听他这话听得一愣,下意识地抬了下头。瞄了一眼沈修和叶殊手上拿着的长剑,心里头惊疑不定,忍不住也有些怀疑起沈修会不会就是凶手来。
毕竟,这年头,贼喊捉贼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只是,这个想法也只出现了一瞬间。下一刻,卫仵作便默默地收回了目光,权当自己压根没听到过沈修的话,也什么都不知道。
叶殊等人没有去管卫仵作是何想法反应。
叶殊和彼方还在调查尸体。夏冬站在叶殊他们身旁,同样看着尸体,做着随时搭把手的准备。
唯有一个项趋阳因着沈修这话无奈一笑,道:“文渊,孙伯父可不是单纯因为这一点而下的命令,主要还是秦尤喊了你们的化名。”
“我知道。”沈修一笑。应了项趋阳的话后,才又看向了冯宙的尸体,边琢磨着边道:“我只是在想,这究竟只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
“你倒是问了个最难回答的问题。”叶殊听得沈修这话随口应了一句。
她伸手拉起了冯宙的手,看着他右手虎口的裂痕,又道:“单从冯宙这边来看,只能瞧出敌人用的剑类兵器,力气很大,而且不止一人。至于有没有刻意嫁祸,还得看过秦尤才能判断了。”
叶殊这番话话音刚落,沈修还未开口,夏冬便先忍不住惊讶出声。
他瞅了一眼冯宙虎口上的裂痕,便赶忙问道:“等等!头儿,凶手力气很大这个我看出来了,可你是从哪里看出人数的啊?”
正在查看冯宙另一边的彼方闻言微微侧身,伸手一指冯宙身上的衣服,道:“脚印不一样。”
彼方的提醒一出,沈修和项趋阳也和夏冬一样往尸体旁边凑近了些,果然在冯宙的衣服上瞧见了两个脚印。
这两个脚印一眼扫过似乎没什么不同的。可仔细看时便能发现,上头的花纹其实有着细微的不同。
叶殊见他们都好奇这一点,也就没有跟着凑热闹。而是往后退开一步,让出了观察的位置,同时又道:“冯宙的情况看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去看看秦尤吧。”
已经瞧清了两个脚印的项趋阳闻言抬头,对着叶殊便应道:“好。秦尤的话,要往这边走,几位请随我来。”
项趋阳言罢,转身带着叶殊他们出了偏厅。先是去了平日里取水的院子,让叶殊几人都洗了手,这才又领着他们到了一个小院里头。
“就是这里了。也不知道秦尤醒了没。”项趋阳边走边跟叶殊他们说着,显然是给他们一个心理准备,免得等会看到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后会发火。
同时,他也没干站着,而是伸手敲响了房门。
屋内的人来得很快。应当是有察觉到叶殊他们的靠近,所以主动过来开门的。
随着房门的打开,一个衙役带着十分明显的警惕模样出现在了他们眼前,看着他们张口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衙役的戒备模样直接摆在了明面上。甚至在看到项趋阳时,目光也跟看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项趋阳本就走在最前面敲门,此刻自然不会错过对方的目光。他顿时一愣,仔细地看了那衙役两眼后,发觉这衙役十分眼生。
项趋阳顿时明白为何对方不认识自己了,同时也没打算开口应答。而是转头看向了跟着他们过来的家仆。
那家仆会意,立马摸出了一个木制腰牌递了过去,对着那衙役道:“我是孙大人家的仆人。这几位大人是来调查案子的。我奉老爷之命,跟在几位大人身边伺候。”
那衙役对家仆这番话半信半疑。最后接过腰牌仔细看了两眼,这才像是勉强信了他这话。
那衙役将腰牌还给了家仆,又行了一礼,这才问道:“小人不知几位大人身份,还望大人勿怪。不知几位大人深夜来此,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沈修见他们终于说到正事了,立马应道:“我们是来看秦尤的!他现在如何了?可有醒过来?”
衙役被沈修这问题问得有些惊讶,可随后便反应过来沈修他们此刻过来的目的了。
“秦尤啊,他还......”衙役张口就要回答。可这话还没说一半,便听得屋内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
叶殊几人听到动静没怎么在意,反倒是那衙役忽而露出了喜色,猛地转身往里跑去,口中还高呼着:“秦尤!你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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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