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殿内,李景睿并着岑文本等人正在核对钱粮数据,想要做好应对,除掉兵马之外,更重要的是粮草,需要动用多少钱粮,这些都是要提前安排好的,否则的话,就算是出了兵,也没有任何用处。
“殿下,这趟浑水,你不应该来。”岑文本靠近李景睿,低声说道:“臣可以断定,现在外面还不知道怎么说你呢?”
“先生认为学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若是那样的话,恐怕又有人在说景睿了,身为监国,却没有监国的担当,这样的人,如何能成为大夏的继任之君?”李景睿苦笑道。
岑文本听了一愣,最后摇摇头。李景睿说的不错,身为监国,在这个时候因为避嫌而不出来,世人肯定会笑话李景睿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出现,做监国应该做的事情。不管对方有什么阴谋,只要自己来的光明正大,恪守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岑文本看着自己的学生兼女婿,满意的点点头。小小年纪,能懂的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已经很难得了,而且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决定,也是相当的不容易。
他知道,这个主意肯定是李景睿自己想出来的,无论是李纲也好,或者是张蕴古也好,都是纯粹的文人,教书育人还行,可是对于这里面的阴谋诡计,却不擅长。
“不错,你已经长大了。”岑文本赞许的点点头。
“先生,您老实说,此事你心里面是怎么认为的?父皇那边真的有危险吗?”李景睿双目盯着岑文本,。等待着岑文本的回答。作为大夏的智者,李景睿相信,岑文本肯定是有自己的判断。
岑文本想了想,才低声说道:“有七成的把握,陛下是安全的,但,殿下,世上最怕的不是刀兵,而是人心,谁也不知道铁勒人和突厥人是怎么想的,若真的像情报上所说的,那陛下就危险了。”
在岑文本心里面,李煜有危险的可能性比较小,但什么事情都有一个意外,这个意外,就是岑文本也没有把握,只能是猜测。
“父皇肯定不会有危险的,无论是李勣也好,或者是葛逻禄也好,都不会是父皇的对手,当年父皇不过四百勇士的时候,就能打下江山,现在更不要说父皇身边有几十万人了。”李景睿双目放光,他自幼就崇拜自己的父亲,不仅仅是儿子对父亲的崇拜,更是李煜的战绩让他震惊。
“你能恪守本心,我很放心。越是到了关键的时候,越是要恪守自己的本心,这样一来,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岑文本叮嘱道:“不要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语,陛下胜了,你能得到好处,陛下若是败了,你也能得到好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稳,稳住自己,稳住燕京,稳住朝廷,稳住天下,那么你的地位就稳了。”
岑文本对自己的女婿是真的很看重,在这个时候,毫不犹豫的说出一些大不敬的话。但每一句话,都深入人心,是那样的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