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舍间隔炮台有十多米距离,两名海盗疾步走出,余光似乎撇到暗影在动,遂即一只强劲有利的大手从后绕过颈脖捂住口鼻。
军刺从肋骨缝隙间刺穿了进去,拔出的同时海盗感觉到身体热量、力量快速消失,眼神涣散的委顿在地面。
霸刀营军士三人组,两人持刀,一人拿弩弓,六个小组攻击向房舍,其余兵士靠近向炮台。
像飓风卷来时的风哨声,空气中细微有“嗤嗤嗤”的声音,自炮台观望的十一名海盗中六人被弩弓射翻在地面,两人被蓝燕子飞镖命中后木桩一样栽倒,另外三人来不及呼叫就被刀光卷了进去。
24名海盗全部被格杀
手脚麻利的6门弗朗机炮被调整后瞄准向码头陆地方向。
依旧是没有子铳的火炮,只能一次发射随后填充装弹,但文无忌只需要一次攻击。
炮台六门佛朗机炮,木帆船八门,一次攻击足够将码头陆地整片区域炸成火海。
木船的炮击由投降的海盗负责,炮台方向更没有问题。
海上的时候,参与攻击的霸刀营兵士便熟悉了点火击发的流程并试射炮击,至于瞄准等层面的技术问题。文无忌比半吊子的海盗更加擅长。
“打出信号”一切准备妥当,文无忌指令。
海面木帆船打出同海岛联络信号,五艘大船缓缓靠近向码头,站立在甲板的成子龙视线始终落向炮台方向。
“炮台被控制”身侧同样盯着炮台区域的一名霸刀营兵士看到打出的灯语之后快速汇报。
“准备炮击”成子龙下达指令。
木船和炮台相互回复灯语,14门佛朗机炮瞄准向汇聚了越来越多海盗的码头陆地方向。
“海盗做梦都想不到会被自家佛朗机炮轰击”
炮台上,蓝燕子手拿火石,脸上的欢喜就像春节小孩子放烟花一样。
曾召安已经等待在了码头,左右身后密密匝匝拥挤了近200多名海盗,没有携带兵刃,各个都是摩拳擦掌,准备着大船靠岸后搬运货物。
随之而来的就是分配,狂欢。
海面木帆船,顺着垂下的绳索,不断有熟悉水性的俍兵、霸刀营军士下水,停靠在码头的一艘木帆船和数艘大船是首先需要控制的目标,不能有任何意外。
喧嚣声从码头陆地方向一阵比一阵热闹的传来,火把将整片区域点缀的亮如白昼。
三艘货船向前,木帆船在后,很合理的押送阵型。
尔后曾召安充满不解的看着货船即将靠岸时两艘木帆船稍微的调正方向将侧舷对向码头。
“这是要做什么?”满脑子的疑惑。
如果是海上对阵,本能反应的曾召安就会想到炮击,但此时此刻此景,意识和炮击关联不到一起。
“开炮,开炮”
炮台和木帆船上几乎同时响起炮击的指令声。
火绳在夜色中嗤嗤的燃烧着,蓝燕子眼眸中充满了期待,下一刻,炮台和木帆船方向佛郎机炮接二连三的开始炮击。
“轰,轰,轰”沉闷的炮击声刺耳响起,火光在烟雾中炸开,炮弹砸落向被火把点缀明亮的陆地方向。
密集的人群,集中落下的炮弹,橘红色火球疯狂闪烁在地面,爆炸的气浪、黑烟瞬间吞噬了杀伤范围内所有人员。
熟悉的声响从空中高速飞掠而来,曾召安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数米外就有一团火球以暴涨之势炸开,周边所有的声音被气浪吞没下去,人就像处在一片风暴的中心,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灰黑色的屏障、烟尘、涌起的冲击波、呛人而干燥的气味,一切都在升腾扩张,黄色的光芒在黑烟、尘土中爆炸、蔓延,呼啸的还有各种细小物体飞溅。
曾召安身体砸落在地面时整个人已经变得血迹模糊。
两方向炮弹落向火把最为集中点,区域内汇聚的多半是大大小小大头目,十六枚炮弹数息之间落下,覆盖了整片区域。
几乎就是一锅端。
不可能具有文无忌另外空间火炮的威力,但造成的结果是没有直接毙命的海盗头目或者被炸的晕头转向,或者轻重不一挂了伤势,丧失调度反击的能力。
货船靠近时码头木帆船上留宿的十多名海盗全部拥挤到了左舷,炮击产生的声响掩盖了抛投而上抓钩勾住船舷的声音。
码头陆地被硝烟火球覆盖,木帆船十多名海盗还没有做出有效反应,霸刀营兵士已经顺着绳索爬上了木船。
七名霸刀营兵士纵刀而上,血水自刀光中喷出,人头掉落在甲板。
码头的木帆船被控制,海盗已无利用火炮反击的任何可能,自靠岸的货船上源源不断的俍兵、霸刀营军士蜂拥上陆地。
白日的海上夺船中多半扮演了看客角色的俍兵将剽悍蔓延向了码头混乱成一片,狼奔豕突的海盗,千锤百炼的岑家阵法,不需要发号施令,七人组成的攻击阵直接卷向多半依旧手无寸铁的海盗。
口子岛;
一名海盗头目在可恐的惨叫声中飞了出去,刀光迅雷闪电般追了上去,眼花缭乱的劈砍出数刀,落在地面的海盗头目如同被数人割杀一样血迹模糊。
快刀封不同跃起,追击向逃窜的海盗。
稍后的时候,弥漫着硝烟的岛屿上喊杀声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