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孟身侧是一名长枪手。
视线内有人员晃动,一名女真士兵顺着云梯攀上城墙跃了进来。’
“去死”
全身的力量被挤压在盾牌上,晁孟撞了出去。
“锵”
“呯”的连续声响,长刀斩在盾牌的同时女真军士被撞的失去身体平衡,下一刻新兵长枪扎入对方腹部。
长枪不断拧绞着,女真士兵五官也拧绞着,晁孟手中盾牌砸向对方面骨。扎入身体的长枪已经在抽取对方气力,女真士兵举盾招架,沉闷的轰响后对方盾牌被反砸入面骨。
头发、血水喷溅入空中。
火光、惨叫,血水四溢,城墙下越来越多的出现登城女真士兵,攀上城墙的军士也开始增加。
女真大营前阵方向;
看着视线内军士源源不断的攀上城墙,韩代嘴角抽搐了一下。
数日期间的攻城当中每当这个时候对手总有出奇制胜的装备被投入使用,这一次对方依旧会重演以往的一幕还是已经彻底的黔驴技穷。
“水炮,水龙”
城墙上武磊砍翻一名蒙古军士,竭斯底里的指令着。
城墙内侧等待的墨社、新军士兵快速上城墙。
硝烟、灰尘弥漫在交战区域,没有任何温度的光线落下,进入烟尘时扭曲了起来。
一名女真士兵攀上城墙遂即就看到视线前方数名人员在摆弄着稀奇古怪的装备面对向自己。
对危险的本能嗅觉让女真军士将盾牌护在了身前,手持长刀扑向已经架设好水龙的墨社和新兵。
“嗤”烟尘被一股白柱冲碎,压力的激发下从竹筒疾射出的水珠跨越不到两丈的距离冲撞在女真士兵防护身体的盾牌上。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掀翻了女真士兵,遂即就是刺骨而来的冰寒。
“噗”有等待多时的新兵快速冲上将长枪扎入对方身体,稍微的角度调整,水柱疾射向一名自云梯刚刚冒出头部的蒙古士兵。
刺骨冰凉的触感和冲击力同时拍打在面部,竭斯底里的一声惨叫,军士被掀飞到了空中,遂即重重砸入地面。
“扑上去,控制城墙”武磊奔跑中指挥着。
城防越来越多的区域内水炮、水龙开始攻击。
有女真士兵攀上城墙,视线内白练匹卷,没有辨别是何种武器,本能的挥刀劈砍。
抽刀断水水更流,刀锋激起的水花四溅,水柱撞击在胸口朗朗跄跄失去平衡遂即就被疾射而来的箭矢撂倒在地面。
极短的时间内城墙水珠如林,激荡的水光在光线的折射下散发出彩色光泽。
光泽对于女真、蒙古军士而言就是死亡的颜色。
水炮无法直接造成伤亡,却可以产生视线的障碍,水龙击中身体则能导致失去平衡或者被撞翻在地面。
城墙弓箭手、长枪手便有了攻击的机会。
但关键的因素是此时时段为寒冷刺骨的冬季清晨,滴水成冰的温度,被水柱浇灌的浑身湿透,如何还能作战。
武磊已经指挥军士清扫了防线区域内登上城墙的女真、蒙古士兵,两部水龙架设在城垛,攻击蔓延。
云梯上还在攀城的士兵直接被水柱击中后栽落向地面而城墙外等待攻击的步军士兵则被浇灌的通透。
水龙的射程达到八丈,二十多步,所有密集在城墙区域的女真、蒙古士兵无一例外被水淋。
前一刻是火油攻击,下一刻就是水柱,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城垛区域已经被水洒满,没有收兵的号令声,后续依旧有女真军士冲上城墙。
随后感触的到就是冰滑。
不管手搭上去的城垛还是脚踩的地面,都是光洁滑溜溜的感觉,更有女真、蒙古军士落在城墙地面遂即便被摔的四仰八叉一幕出现。
发动水攻,自然还有配套的装备。
长长的白拉杆上装有镰刀,长度近两丈,不需要靠近城垛,新军士兵挥舞着特质镰刀开始收割。
噗哧,噗哧,就像钩镰枪大破连环马一样的效果。
女真大营前阵区域韩代、伊尔登面色阴骘。
“水,竟然能利用水攻击” 巴林部台吉聂古德看着城墙的一幕目瞪口呆。
“收兵”韩代手臂在空中用力的一个挥舞。
没办法再战;
猝不及防,登上城墙的军士死伤殆尽,城墙外围等待攻城的被淋湿透,时间稍微的迟缓就会造成冻伤。
精锐的士兵没有折损在对方刀剑之下却因为冻伤失去战斗力,耻辱!
号角声从女真前阵方向远远落下,城墙外围女真、蒙古士兵潮水一样退却。
“来呀,来呀”操控着水龙的军士将一名城墙外围地面后撤的女真士兵击倒在地面后痛快的吼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