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汉，文无忌早没有当初的想法，四门寨时文无忌不知道女真就历史同期比较发展到何等规模，只知道被俘虏后投降女真的刘汉是盛京火器发展的核心人物。所以文无忌的目的是劫持不成便杀。
云内州之战女真已经投入火炮，威力超出明军所装备，说明刘汉早就成功创造了失蜡法，技术已经推广了出去。传授的门徒遍布在女真火器厂也是可能的。
杀不杀刘汉，阻挡不了女真火器发展的整体趋势，可这种人对于火器天生就有与生俱来的灵感和创造力，女真需要这样天才，大明也需要，四门寨更需要。
大明和女真是积累人才按部就班发展，四门寨则处在创新阶段，要有创造性思维的人才，所以这个刘汉要活着。
对于可能充当女真炮兵教官的曹锡远或者是曹振彦父子，杀！文无忌遗憾的是没有任何关于佟养性的信息。
文无忌不知道此时的佟养性就在盛京东北数百里外的区域训练着装备火绳枪的重军，也不知道女真和摩萨早就产生了关系并得到大量装备技术，文无忌未雨绸缪的已经向高句丽派出了琮记刑侦人员，但终归还是晚了一步。
结合资料，文无忌一个个圈定攻击目标。
对于刺杀皇太极的想法不考虑，损兵折将不说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
目标和战略价值挂钩，这是文无忌的首要考虑。
造设院、兵马场、兵器院、屯粮库等都是文无忌优先打击的目标。所有目标一旦遭受重创，打击的将是女真战争潜力。
至于在亲王府等制造事端，不过是声东击西，当然能有一次漂亮的刺杀，文无忌也求之不得。
确定目标，随后就是方案的具体细化，商队进入盛京还需要数日的行程，时间足够。
夜色降下来的时候文无忌、陆仟、‘胡子’等人穿行在棚户区曲折的巷道中，所有行动组人领队都派遣了出去，各司其职，文无忌要真真切切的感受棚户区的生活。
莫言、风四娘、蓝燕子等人只能待在房间，即便众人都可以女扮男装，但文无忌还是不想冒险，龙蛇混杂，三教九流之地，有一双毒辣眼睛的人不一定就是技艺非凡，谨慎为上。
眼前一切极度相似当初的田家庵，只不过田家庵是千余人的集市，和视线内的棚户区比较便不成规模。
夜色下空气中弥漫着混合了各种气味的味道，叫卖声、辱骂声、说笑声，声声入耳，行走当中也有一些不合时宜的声音从近在咫尺的房间内传来。
对于那些身体为生的女人，文无忌、陆仟都没有任何的鄙视之心，这些大都是被劫持而来，死了家人，先是成为女真奴隶，随后又被变卖到棚户区，尊严、人格早就被剥夺一空，活着是才是唯一，而活着的手段也只有如此。这些人，在文无忌眼中远比出卖国家的人有尊严。
想到田家庵，思维蔓延，文无忌又想到了朱由检。
视线望向了幽邃的天空，文无忌想着：“朱由检怕还在养心殿参阅折子或者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