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呈西北至东南走向,岛形如马蹄,东西长接近三千米,宽度不足一千米的岛屿矗立在茫茫海洋当中。
岛屿的命名历来已久,称为“落漈”又称“大东沙”,晋代便被人所认识。裴渊《广州记》云:“珊瑚洲在东莞县南五百里。昔人于海中捕鱼,得珊瑚。”
珊瑚州就是东沙岛,秦朝期间为求恢弘宣扬其文化、武功,而有交址、九真、日南之开拓,是时三沙纳入秦版图。历代皆因东沙岛幅稍小,地处偏隅,而未予以开发,始终为无人居住的岛屿,仅供船家休憩之用。
文无忌熟悉东沙岛的价值,秦歌也不是对军事一窍不通的人。
福州众筹,黑水船务,黑水防务、汉风商务等带有集团性质的商业框架改造完成,和刘鸿训、熊文灿等人合议,秦歌离开鸡笼。
离开鸡笼和卡提尔汇合一处,这个时候的秦歌是最为快乐的。
喜欢的大帆船上有堪称知音的大洋马卡提尔,还有姐妹般的秋五娘、施音、郑飞燕、邱青桐等人。
那种感觉便如同在秦园。
秦歌在计算,荷兰人船队通过巴士海峡的大概时间段。
不难计算,秦歌知道鸡笼到巴达维亚大概距离,出鸡笼送信求援的风帆船航速也知道,核算抵达时间便也不算难事,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总部位于巴达维亚的东印度公司反映有多快。
但大致确定时间,一些针对性的安排便也不算是难事。
合议之后卡提尔首先在巴坦群岛群岛设置了观察点。
高位观察点,八艘海王蛇侦察船轮番在周边海域巡逻侦查,基本做到了万无一失。
巴士海峡是荷兰舰队必经之地。
对于秦歌如何知道巴坦群岛,卡提尔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文无忌告知,大洋马问及的时候秦歌也是笑呵呵将一切推到文无忌身上。
观察点建立,按照卡提尔的作战计划,秦歌第二目标便是东沙岛。
东沙岛没有被开发,仅供船家休憩之用,大明禁海便再无渔船靠拢,此时朝廷开海,但贸易却主要集中在海岸线南北方的来往及其首里、安南方向。
打通巴士海峡,南洋贸易适才能红火。
琮记有庞大的资源和无与伦比的行动力,执行效率。
一月期间,自广州、泉州有大量商船来往东沙岛,不到三十日时间,东沙岛开发便已具备雏形。
修建大型灯塔,环礁南水道宽而深,修建了临时补给码头,岛礁搭建多处简易避风遮雨住所。
初步完工,首里卡提尔、李牧青、杨廉舰队靠泊。
随同舰队而来的是四十艘大型商船。
商船有典型的造型特征,具有摩萨风格。
首里海战,四门寨水军俘获有大量充当运输物资的摩萨商船,这些商船原本用于首里海上贸易,此番却被卡提尔利用了起来。
近十日的时间对于秦歌而言是快活惬意的。
商业层面框架搭建完毕,陈文轩、费文贤等人便开始有条不紊的经营,范永金、王库也是商业奇才,不管范文金是否清白,秦歌不怀疑南洋贸易层面两家的尽心尽力。秦歌完全可以脱身。
期间秦歌也接收到了马赛多信息,果阿总督府愿意就濠镜澳问题商谈,西班牙则是态度不明,秦歌估计还是想着等待朝廷和荷兰人之战结果定夺。
秦歌不以为意。
国家之间谈的是利益,鸡笼、巴士海峡葡萄牙、西班牙、荷兰人打得不可开交,但伊比利亚半岛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三国,宗教、文化一脉相承,彻底摊牌,眼下的筹码不够。
既然这样,打败荷兰人,自己坐地起价。
秦歌不参与战事调度指挥,却想着目睹一场酣畅凌厉的大战。
陆地热兰遮城、海上伏击战计划层面环环相扣,就等东印度公司船队。
等待的期间,秦歌或者同施音等人垂钓,或者乘风帆船活动在周边岛礁区域,几位姑娘还会在秦歌的怂恿下潜水。
初始都不相信秦歌能下水,终其结果卡提尔都被惊讶。
秦歌的水性虽然比不得水麒麟那些人,但却是不逊色自己。
自制的泳衣,潜水之后躺在大帆船甲板上日光浴,随后躲在搭建的遮凉伞下,逍遥似神仙。
施音、郑飞燕等人最初是扭扭捏捏,但几人游玩的岛礁无男性,最终拉拉扯扯的也下水随后便喜欢上了晒太阳。
学习游泳潜水、烧烤、晒太阳、敷面膜,习惯了忙碌,勤勉的施音觉得自己腐败了。
月光停在了船头,海王蛇侦察船先是抵达了东沙岛舰队靠泊处汇报信息,随后章海龙、李牧青、杨廉所在大船打出信号靠近向岛礁。
不久之后大帆船航行出岛礁,在海面和大船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