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曾与他人提过?”看着被子中白江袅的身形蜷缩成一团,易安眼中闪过心疼。
“不曾,此事事关太子殿下与娘娘的私事,奴婢们不敢多嘴,就连在太子殿下与思莞公主面前都没有提及。”绿芙与梦秋倒是个伶俐的,知道哪些事该做该说,哪些又是不该。
“很好,昨日的事情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可曾记住了?”易安看着两婢,语气中带了些威胁的意味。
“奴婢们谨记。”绿芙与梦秋相视一眼,看着床上依旧默不作声的白江袅,便知道她是默认的。
“好了,退下吧。”
等房间中只剩下白江袅与易安两人时,易安沉默良久,突然冒出了一句:“说吧!”
就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瞬间击溃了白江袅眼泪的防线。
尽管她一个字都没说,同她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她最好的朋友易安,依旧看出了她的软弱。
易安看着被子中的白江袅身子不住的颤抖,还带着些压抑的如同受伤的小动物一般的呜咽声,微微叹了口气。
走至床边坐下,易安的手一下一下地拍着白江袅的背,带着安抚的作用,也不说话,只静静听着白江袅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待得白江袅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易安才缓缓的道:“所有人只当你是寒气侵了体,只有我知道,你的病啊,是心病,着了凉是其次,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情绪波动太大,一下子气血逆流,攻了心,才使得这病来势这般凶猛。”
听完易安的解释,白江袅这才将昨日的所见所闻一一说与他听。
白江袅说完后,易安却陷入了沉思。
如果非要他说意见,他便是极不赞同白江袅将自己的感情倾注于江玄瑾身上,因为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不合适,就单单一夫多妻制这一点,便不是白江袅这个现代人所能接受的。
“你如今是怎么想的?”易安看着眼睛又是肿成了核桃一般大的白江袅,伸手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珠。
“我……我不知道,易安,我现在心很乱,我不知道该相信自己所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还是坚信这段时间与江玄瑾的相处感受到的是真实的。”
白江袅面上茫然无措的神情与眼中心灰意冷的眸光是易安从未见过的,在他眼中的白江袅,脸上从来都是带着自信单纯、无忧无虑的笑容。
“很多时候,你所亲身见闻的,不一定是真实的,甚至有的时候,连你的感觉都会欺骗你。人心难测,太子殿下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他也同时深谙着一任储君所应具备的权谋之术。你若是想弄清楚,便跟着直觉走。”
易安不想让白江袅留有遗憾,但也不想看到她受伤,紧接着说道:“不过,在此期间,你最好还是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毕竟旁观者清。”
说完,易安便转身出去了,留下白江袅一人去细细品味那些话。
柳惜烟心情极好地回了自己的房间,那高傲的模样煞是得意:“紫菱,你可看见了,白江袅那个贱人的样子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哈哈哈……”
“奴婢自然看见了,她哪能与娘娘您相比啊。”紫菱一副低眉顺目地模样,掩下了眼中的神色,口中吹捧着柳惜烟。
“告诉倚翠,此事她做的很好,本妃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