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带着钱嬷嬷、王嬷嬷往回走。
在她们回到大殿之前,易安苦于无奈,只得凑到了宫思莞的耳边简单的解释了几句,然后又重新找到了话题,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宫思莞因着方才误会了易安,而有些过意不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心里实在憋得难受。
当太后三人悄悄回到大殿之时,在她们眼里见到的场景,便是易安不知说了什么,使得宫思莞脸颊泛红,羞涩的低着头,而易安略显担忧的眼神在太后等人看来便是含情脉脉的注视。
太后越发的确定,易安与宫思莞是两情相悦,对于拉拢易安的事,顿时放心了不少。
“思莞公主,看起来倒是开心了不少,比起哀家,还是易先生有办法一些呀。”太后忍不住住口打趣道,宫思莞的双颊却是越发红透了。
“太后娘娘说笑了!”宫思莞更害羞了,头也埋在胸前一抬不抬。
太后掩嘴笑出了声,听着笑声,宫思莞偷偷看了易安一眼,见他一直微笑着盯着自己,匆匆说了句“太后娘娘,思莞告辞”,不待太后等人反应过来,便急忙跑了出去。
太后看着易安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眼神跟着宫思莞的身影而移动,哪怕是宫思莞的背影都消失在视线里了,还久久不肯回神,她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心中满是得意。
“易先生,今儿个陛下准备给思莞公主进行婚配了……”太后刻意不将实情说完全,想试探试探易安的反应。
易安顿时就有些心急了,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来回踱步,边用求助地眼神看着太后:“太后娘娘,您说的是真的吗?那这可怎么办!”
“不过……易先生不必担心了,也与陛下说了你们二人之事,日后陛下不会再逼迫思莞公主了,还好先前哀家去的及时,不然……”太后说到这便不说了,任由易安自己去想象。
易安仿佛是想到了那句“不然”之后的后果,跪地不停磕着头:“草民谢太后娘娘成全,草民不胜感激,愿意为娘娘分忧解难。”
“易先生起来吧,如今,哀家就只忧心一件事,那便是柳侧妃肚中的胎儿。”太后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看上去柳惜烟似是不太好。
易安却好似一切完全了然于心,不急不躁的说道:“此事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只要小心防范着有威胁之人侧妃娘娘的胎儿必能安然无恙。”
“易先生是指?”太后其实猜出了一二,却还是由得易安来说。
“要说谁对侧妃娘娘的孩子最有威胁,自然便是至今无所出的太子妃娘娘。”
易安顿了顿,内心很是愧疚,但还是接着违心贬低着白江袅:“而且,据草民所知,太子妃娘娘是一个极为善妒之人,容不下太子殿下身边有其他女人,更何况是怀了身孕的侧妃娘娘。”
易安的说法倒是吸引了太后的兴趣:“善妒?哀家怎么听说太子妃生性善良,且温婉贤淑。”
“那是世人还未看透,且太子妃娘娘也未曾有过明显的残害行为。”易安“义正言辞”的反驳道,令的太后的兴趣越发的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