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莫不是忘了前些时日道长曾说的话了,那命中带煞之人说的不正是太子妃!”太后对于苏皇后维护白江袅的行为表示十分不满,面容冷硬地搬出了前段时日的说法,“说不定就是太子妃的命格克了烟儿肚子里的孩子。”
“太后娘娘,珩儿觉得那道长所说太过荒谬!皇伯伯乃是真龙天子,祥瑞之气护着整个皇室,这煞气再厉害还能盖过了皇伯伯的龙威不曾?”
还未见江玉珩其人,声便率先传了进来,只见他大步走进了殿中,步伐生风。随即他在祁皇和苏皇后面前站定,行了一个大礼。
“你这孩子,又跑哪儿去了,今日宫宴这么晚才到,可让大家伙儿好是担心,也不怕你皇伯伯责罚。”苏皇后状似责怪地说道。
江玉珩唇角微勾,语气带笑:“皇伯伯、皇伯母才舍不得呢。”
“你这小子。”祁皇笑骂道。
不知为何,江玉珩一进这偏殿,原本凝重的气氛竟然顿时轻松了起来。
一旁的太后却仍然绷着脸色。
在场众人,倒像是除了太后几人,便没有人在意柳惜烟小产一事。
白江袅并不知道江玄瑾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只看到江玉珩悄悄给江玄瑾递了个眼神。
而另一边,江玄瑾微微颔首,问道:“玉珩,你不是去定国寺了吗?”
江玉珩答道:“是啊,我一听到施空大师回来的消息便去了定国寺,想找大师品茶下棋,谈经论道,哪知大师说有急事找太后娘娘,这不赶忙陪大师一道过来了。”
一听到“施空大师”,白江袅就差不多明白江玄瑾的用意了。
既然太后用“命中带煞”来压制她,那么江玄瑾便想办法让人来“改变”她的命格。
只是……
这和柳惜烟小产有何关联?
白江袅依旧疑惑,却只听江玄瑾再次问道:“哦?施空大师现下在何处?”
“就在殿外等候呢。”江玉珩目光盈盈地落在江玄瑾身旁的白江袅身上,却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胡庸,快将大师请进来。”祁皇长袖一挥。
话音刚落,便见门口踏进一位身穿袈裟的僧人,饶是面对当今身份最尊贵的祁皇,他的神色也无半分变化。
只见施空大师双手合十,微微鞠躬:“阿弥陀佛,老衲施空见过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快快请起,好些时日不见,大师的身体还是这般硬朗。”祁皇亲自上前托着施空大师的手臂。
“幸得陛下治国有方,老衲才能在这盛世中安享晚年。”
祁皇又同施空大师寒暄了几句,这才问道:“不知大师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施空大师特意凝视了白江袅一眼,双眸微眯,道:“老衲在普陀寺时算到太子妃有一劫,故特为此赶了回来。”
“哦?大师,此话怎讲?”太后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劲,连忙发问。
“有传言道,四阴之时出生之人会带来些灾难,”施空大师顿了顿,“不过,老衲曾替太子妃算过一卦,太子妃与常人不同,是有福之人,甚至还会帮助皇室蒸蒸日上,稳固江山、延绵子嗣。”
此话一出,殿内隐约传来阵阵私语声。
太后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那之前的那位道长为何会中伤太子妃?”苏皇后暗暗看了太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