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皇等人重新回到了大殿上,太后几次被驳了面子,便声称身子不太舒服回了永寿宫。
被留在大殿中的一群大臣们,尽管没有直接参与偏殿发生的事情,但是大都派了下人去打听。虽然知道了一些消息,但是他们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依旧谈笑风生。
江玉珩就坐于江玄瑾与白江袅的下首。
“玄瑾,怎么样,我今天来的够及时吧?”江玉珩手执酒杯,盈盈浅笑。
“嗯,多谢。”江玄瑾也端着酒杯回敬道,随即仰头一饮而下。
白江袅看着江玄瑾的目光带有些许疑惑,尽管刚才的事已经了结,但是她总感觉其中似乎还有什么隐情。
而江玄瑾却以为她是在疑惑他为何会知道柳惜烟假孕一事,于是低着头向她解释:“那日章大人来诊了脉我便知晓了。”
江玄瑾同白江袅靠得极近,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
白江袅不自然的别过脸,拉开自己与江玄瑾的距离,道出自己的疑惑:“看太后方才的反应仿佛是在掩饰些什么。”
“如今水落石出了,有些事便没必要去追究太多。”江玄瑾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不咸不淡地说道。
然而听了江玄瑾的话,却更加深了白江袅心中的怀疑。
她隐隐觉得,江玄瑾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却不愿告诉她。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和太后是否有着直接的关联?
白江袅一边思索着,一边小口小口的品尝着酒杯里的美酒佳酿。
江玄瑾同江玉珩喝着酒聊着天,聊的都是些白江袅不感兴趣的话题。而白江袅本来就不喜欢宫宴上的气氛,吵吵闹闹的很容易打断她的思路,于是她便同祁皇、苏皇后说了声,就带着绣儿、梦秋出了大殿,在宫里溜达,透透气。
一出大殿,外面寂静的气氛同大殿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哪里越寂静,白江袅就往哪里一直走着。
深冬的夜晚寒风凛冽,然而白江袅却似乎感觉不到寒冷一般,任凭刺骨的寒风在她身上肆虐。
越冷,她的脑袋就越清醒。
不知不觉中,她离大殿越来越远。
绣儿看着白江袅越走越偏,出来也有些久了,出言提醒她该回去了。
白江袅对于刚才的事也想得差不多了,于是抬步准备往回走。
昏暗的小道上,两道身影伫立在一旁。
白江袅隐约地看到是一名宫女和一名侍卫,两人相对而立。天色实在是太暗了,她也不太看得清两人的面貌,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于是白江袅便下意识以为撞见了后宫中的腌臜事情,赶忙拉着两婢躲了起来。哪知道模模糊糊间,她听到了两人提到了太后二字,顿时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凝住心神,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不远处的二人。
只见侍卫递给了宫女一个黑色的小包裹,又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即两人便鬼鬼祟祟的分开了。
白江袅让绣儿与梦秋在原地等她,不待两婢阻止,便用上了军队中学习的侦查技术,悄悄跟上了那名宫女。
那名宫女专挑小路走,七拐八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