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她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世的,吴璇的生母出身青楼,当家主母善妒,她自小在府中的生活连下人都不如,外人也都不知道有她这个庶出小姐。”
江玄瑾开口替吴璇解释了几句。
白江袅却仍然没有明白这前因后果:“那她怎么又会成为东宫的下人呢?”
“七岁那年,奴婢因偷偷祭拜生母被发现而触怒了嫡母,嫡母趁爹爹不在,暗中命人将我绑了去,想将我卖至远方的青楼中,对外只说是我自己贪玩偷跑出去再寻不着下落,是奴婢三生有幸,恰好被殿下所救,奴婢也无家可归了,便求了殿下收留。”
一提到以往的伤心事,吴璇的头垂得更低,声音也带了些哽咽。
“我给吴璇安排好了身份背景,只当她这些年被别人家收养了,再设计让冯临发现吴璇,冯义唯一的嫡女嫁给了江景瑜,我猜到冯家人为了拉拢朝中大臣必然会认下吴璇,却没想到冯临打上了玉珩的主意。”
江玄瑾为白江袅斟了一杯茶,推倒了她的身前。刚才一进这江玉珩的房间,他便已经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低落。
想必之前定是以为自己与吴璇一块欺骗了她罢。
白江袅胡乱地喝了一口茶,消化了一下刚才听到的信息,只觉得头有点炸。
这些勾心斗角的朝堂纷争,她还真不怎么懂。
“起来罢。”白江袅看吴璇身世可怜,再念着她平日里对自己也算尽心,也没再多追究曾蒙骗自己一事。
江玄瑾这才直奔主题,问吴璇:“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吴璇却失望地说道:“冯临藏得太深了,奴婢怕打草惊蛇,没办法接近他,只能这些时日悄悄查了冯家的账本,账面上看却毫无问题。”
“冯临虽然自大,但也还不算笨,不可能把这些个证据明目张胆的放在账面上,他这么些年收了不少的贿赂,绝对会有专门的秘密账本记录在册。”江玄瑾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安慰她道。
“要想拿到证据,首先还是得想办法取得冯临的信任。”白江袅也如此说道。
吴璇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思索着该怎么才能取得冯临的信任。
江玄瑾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此事还须得从长计议,你过来的太久容易让冯临起疑。”
“是,奴婢告退。”
吴璇正准备退下,白江袅却眼尖的瞧见了她右手袖口露出来一点的包着手腕的帕子。
白江袅蹙眉问:“你手怎么了?”
吴璇反应极快的将手背在了身后:“没……没怎么。”
看她样子是不想让白江袅等人知道,但是白江袅却眼疾手快地走了过去将她的手扯了出来。
打开手帕一看,红肿了好大一片。
“这还说没事!”
白江袅的语调有点高,明显能感觉到她的担忧。
但是吴璇却不自然地从她手中挣脱了开来,退后了几步,诚惶诚恐地说道:“娘娘,真没事,奴婢从小就被冯临他们打骂,这般还算小伤,奴婢对他还有用,他便不会做的太过分的。”
在外人看来,是吴璇生怕冒犯了白江袅,然而白江袅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但是那异样只在她心中残留了一瞬,再看吴璇毕恭毕敬的模样,白江袅便自嘲地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戍一!”江玄瑾唤道。
戍一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