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全看着一众下属都退了下去,随即又换了一副笑眯眯的嘴脸,试探性地问道:“敢问,殿下和娘娘此行前来是有何要事?有什么需要下官做的?”
白江袅冷声道:“何大人,还是先做好自己的本分吧,本宫与殿下方才正好撞见了南蛮人在湖县大肆抢掠,一问才知这已不是第一起了。”
“何大人,此事你放任不管,又作何解释?”江玄瑾直视着何全。
何全心虚地移开眼,垂头答道:“实在是误会,并非下官不予理睬,而是那南蛮人狡猾多端,每次下官带人去清剿时,他们总会提前溜走,且那南蛮人个个武艺高超,下官实在是抓不到。”
听得这敷衍的回答,白江袅语调不禁拔高,语气中明显带了些许怒气:“何大人为何不把派人把守好城门!”
“这……南蛮族是我国附属,下官没有权利控制他们的进出,”何全抬手擦了擦额间的冷汗,但仍然狡辩,“娘娘,您也看到了,县衙统共才这么些人。”
白江袅还想质问,手却被江玄瑾拉了一下。她疑惑地看着他,他朝她轻微地摇了摇头。
无奈,她只好沉默。
江玄瑾抿了一口茶,才问:“今日本宫带人灭了不少南蛮人,据说他们有可能会跑来报复。”
何全会意:“下官这就命人这两日加紧巡逻,增强防范。”
“嗯。”
江玄瑾并没有直接当着何全的面列出他的罪行,一是因为证据不够,二则是因为怕打草惊蛇。他们来此湖县的目的,也不仅仅只是为了驱逐南蛮族人,更是为了找寻到这湖县县令与江景瑜勾结的证据。
白江袅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便忍耐了下来。
随后,何全直接邀请江玄瑾与白江袅住到他的府上去,此事正合江玄瑾的意,于是他们便应了下来。
何全又为江玄瑾和白江袅准备了晚膳,不知是不是他刻意,并没有什么珍馐美味。相反,都是些民间粗食。
晚膳过后,白江袅和江玄瑾直接回了客房。
只是这县令府的客房只安排了一张床,没有其余的软塌,白江袅便只能同江玄瑾一块睡了。
兴许是因为这段时日赶路辛苦,白江袅很快便睡着了,任由江玄瑾搂着,也没有心思来害羞了。
深夜,黑夜如墨,寒风呜呜如同哭泣声一般。
门外突然传来戍一的一声轻唤:“殿下,出事了!”
江玄瑾立即便醒了,轻声问道:“何事?”
戍一答:“城内有一条街道走水了,正是下午殿下经过的那一片,而且发现有纵火的痕迹,怀疑是南蛮人肆意报复。”
虽然白天的确是累到了,但是白江袅的睡眠一直很浅,听到一点动静便也跟着醒了。
“百姓伤情如何?”她担忧地问道。
“目前还不明确。”
“可有扑火施救?”江玄瑾蹙眉,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我们的人带着衙差已经在挽救了。”
“袅儿,你再睡会儿吧,我去看看。”江玄瑾轻柔地吻了吻白江袅的额头,随即便起来穿戴衣物。
白江袅却也跟着起了身,执意道:“我跟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