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反应过来,白江袅已经被江玄瑾抱回了书桌旁。
江玄瑾直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也不管她怎么使小性子,一只手揽着她的腰,笑着说道:“戍一回来都与我说了,以后我有事一定提前告诉你,只要事情不是太过重要,我都先陪你。你可用过膳了?”
“用过了。”白江袅干巴巴地回答。
“戍一这才去了没多久,只怕你也没吃好,就再陪我一起用点吧。”江玄瑾说完,直接喂了一口菜到白江袅嘴边。
被江玄瑾这么一闹,白江袅心里的怒气也就几乎消散干净了。她也知道他政务繁忙,迫不得已才放她鸽子,于是便又陪他一起用膳。
等江玄瑾用完了膳,白江袅又想到先前赵国公的脸色极为难看,不禁好奇地问出了口:“方才我见赵国公面色不太好,可是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昨儿个晚上,梨园的名旦角被发现自杀在自己房中,留下遗书指控赵国公嫡次子逼良为娼,她不堪受辱才以死明志。”
“赵国公嫡次子?赵子骞?”白江袅当即就说出了赵子骞的名字,没想到他们议论的事情是因赵子骞而起。
不过也是,凭白江袅对赵子骞的第一印象,就觉得他这个人十分的糟糕,纨绔无礼、嚣张跋扈,迟早会给赵国公惹麻烦。
江玄瑾见白江袅竟然知道赵子骞,也是惊讶:“你什么时候认识赵子骞的?”
“也算不上认识,”白江袅摇了摇头,道,“就是小年夜那晚,去笙歌楼的路上碰到有人纵马,路人说是赵国公嫡次子赵子骞。然后笙歌楼的大戏唱完过后,我与易安、思莞见着他与梨园的旦角拉拉扯扯,还起了争执。”
末了,白江袅还加了一句:“反正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江玄瑾失笑,抬手揉了揉白江袅的头发,解释道:“赵国公是我的人,那赵子骞我也认识,虽说被赵家宠的有些骄纵了,但本心不坏。”
赵国公家的情况有些复杂,是以赵子骞才时常以纨绔子弟的形象出没在大众视线面前。只是这些事情,他同白江袅说了她估计也不会相信。
毕竟眼见才为实。
白江袅也不想和江玄瑾讨论那赵子骞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只问道:“那此事除了那封遗书可有别的证据。”
“再有也就是你说的那晚两人的争执了,不少人看见了,自然是被人拿来大做文章。”江玄瑾的目光紧盯着面前书桌上摊开的卷宗文案,上面正是今日赵国公带来的旁观者证词。
白江袅又问:“那赵子骞可有说什么?”
“他说自己是真心喜欢那个旦角,也绝不会做出那般强迫之事。”
江玄瑾接着说:“因着赵家一时找不到证明赵子骞无罪的证据,今日朝堂之上不少官员站出来上书请求弹劾赵国公,给了父皇不少压力,其中大部分是江景瑜一派。”
“这是江景瑜想要反击了?”白江袅心下也是佩服江景瑜的反应能力,这赵子骞的事情一出,江景瑜便迫不及待指使朝臣弹劾赵国公,想必也是被江玄瑾压得太久,想要好好喘一口气。
这样想着,一个猜测忽的在白江袅的心中成形。她的眸光微沉,一边惊讶于自己的猜测,一边又在思索这猜测的可能性。
如果赵子骞说的都是真的话……
江玄瑾并没有察觉到白江袅的异常,只是点了点头,道:“他若是还沉得住气,便算我低看他了,不过他低估了赵国公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尽管他如此煽动,父皇也不过是将赵子骞关了起来,至于弹劾一事容后再议。”
“那说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呀,为何赵国公还这般焦急的来找你?”
一想到赵国公那满面忧愁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赵子骞进了死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