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思莞思索了片刻,也并未道出真名:“我姓宫,这两位是白姐姐与易先生,你没见过的这位则是我兄长。”
“夏渊见过各位。”夏渊一一同白江袅几人问好。
“夏公子,你怎么会来京城?是探亲还是?”宫思莞好奇地问道。
夏渊答道:“在下一早便听说今日在定国寺会有赏诗大会,这才匆忙赶来了京城,还好没有错过。”
宫思莞又问:“可是与人结伴来的?”
夏渊摇了摇头:“好友都不便出行,故只我一个人来了。”
“没想到,夏公子还是个如此痴迷诗词之人。”易安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感叹道。
白江袅看到夏渊以及他周围人作的诗,忽的来了兴趣:“我看公子这文采斐然,可有想过参加科举,光宗耀祖?”
这夏渊所作之诗,各个都深含鸿鹄之志,看得出来这人内心抱负远大,若是能招入江玄瑾麾下,说不定将会成为一大助力。
于是白江袅决定先行试探一番这夏渊的态度。
却不料夏渊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瞒姑娘,祖上因得罪了贵人,好不容易搬家至禾城生活,所以有家训,不许家中任何一人考取功名,在朝为官。此次我来京城还是瞒了家里人。”
“既然如此,那便可惜了。”白江袅也并未明说自己的想法,却是给了夏渊一个提示。
夏渊也只是笑笑。
另一旁易安随手拈了一张夏渊所写的诗,盯着看了良久,问道:“公子还识得草药?”
“自小耳濡目染,略懂些。”夏渊答道。
易安又问:“敢问公子祖籍是在何处?”
夏渊却沉默着没说话。
易安也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有些不妥,又连忙道歉:“是在下冒昧了,公子若是不方便说,在下就不问了。”
“并非我不愿说,而是家中长辈也从未与我提过,所以我自己也不得而知。”夏渊又解释道。
这番话说得极为隐晦,易安与白江袅相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心里的猜测。
易安也不再追究这个问题,换了个话题:“不知夏公子会在这京城待多久呢?”
夏渊答:“大概明日便启程回家罢。”
“这么快?夏公子不在京城都玩几日吗?”宫思莞讶异。
“不了,日后有机会再来罢,离家久了怕家里长辈怪罪。”
“那好吧。”原本宫思莞还想趁此机会多和夏渊结交一番,但见他如此说道,也只好作罢。
而东宫那边,白晓灵跟着苏永走了好远才到自己的房间。
白晓灵将自己的包袱扔到了桌上,疲惫地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皱眉问道:“苏管家,你是不是记错了?我的房间不应该在姐姐院子旁边吗?怎么会离的这么远?我可是过来给姐姐解闷的。”
“白小姐,老奴虽上了年纪,但记性还是不错的,这就是你的住处。其他地方都没有空房了。”苏永垂着头,状似恭敬地说道。
白晓灵哪里看不出他敷衍的样子,“蹭”的一声便站了起来,也不管苏永的身份,指着他说道:“你胡说,之前走过来可都有那么多房间呢,总不至于全都住满了吧,我都没见到有这么多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白小姐,那些房间都是留给各公主王妃他们住的。”苏永的语气有些冷淡。
白晓灵冷哼一声,不悦地说道:“反正是空的,我左右才住一个房间,实在不行为什么不安排我住姐姐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