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冯婷捂着自己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盯着江景瑜。
尽管她嫁给江景瑜的这几年,和他关系并不亲密,但是总归是客客气气,从不会到这恶语相向的地步。
而江景瑜这次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打了她,更是给她扣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巴不得杨依然死?是,她的确是巴不得她死,但是也不会傻到去害杨依然的孩子。
她不知道江景瑜听说了谁的谗言,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句,就认定了是她做的。
冯婷越想越委屈,但是自小就被众星捧月的她,骄傲得不愿在任何人面前低头。所以此时此刻,她也昂着下巴,旗鼓相当地同江景瑜对视。
江景瑜厌恶地扫了她一眼,很快便移开了目光,似是再多看她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似的。
“你不要叫本王,本以为你不过是骄纵了些,本性总归是好的,却没想到你跟你那愚蠢的弟弟一样狠毒!”江景瑜冷哼一声,毫不顾忌地提及了已经死去的冯临。
胸口隐隐传来钝痛的感觉,冯婷强压住涌上来的难过,一字一句地说道:“王爷,臣妾没有害依侧妃!”
“都证据确凿了,你还在这儿狡辩!”江景瑜怒斥。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作聪明的女人,明明真相都摆在面前了,却依旧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
“那敢问臣妾都做了些什么!”冯婷气势同样未减分毫,“臣妾倒要看看,臣妾是怎么被‘害’依侧妃的。”
“好啊,你继续装!”江景瑜气急,指着冯婷的鼻子渐渐逼近,“你明知麝香对依然腹中的胎儿最为致命,故意在她房中的香炉中丢下一大块,就是想让她一尸两命!本王可有说错?”
“麝香?臣妾从未有过这种东西!”见着渐渐逼近的江景瑜,冯婷心中有一瞬间的慌乱,只是面上依旧保持着风平浪静。
她慌乱的不是江景瑜的指责,而是她已经鲜少同江景瑜这么近距离的相处了。
尽管他在指责她。
冯婷的态度也是完全激怒了江景瑜,在离冯婷不过一尺的距离之时他便停住了脚步,随即甩袖转身:“你还不承认是吧,好,好得很,来人,给本王去王妃的院子里搜!”
下人听命去了冯婷的院子。
冯婷心上一片悲凉。
无论如何,江景瑜都不肯信她一句。
而就在这时,石嬷嬷走了出来,福身道:“王爷,侧妃娘娘醒了。”
江景瑜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许,只是回过头看到冯婷之时又顿时冷了下来:“你就给本王跪在这儿好好反思!”
语罢,江景瑜便转身走进房间。
而冯婷却依旧站在原地,不跪,也不离开,只紧紧地盯着江景瑜的背影渐渐远去,走向另一个女人的世界。
她突然就有些迷茫,这几年她的陪伴究竟算什么?她做不了像杨雪菲一样的解语花,也学不会杨依然那撒娇的模样,她只有一颗默默爱恋着江景瑜的心。
是的,她一直都喜欢江景瑜。
尽管在外人面前看来,她和江景瑜相敬如宾,但实际上江景瑜从来没将她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