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哪里会舍得让她真抢了去,一只手高举着香囊,看着白江袅直接扑到了他身上来,趁机另一只手牢牢地搂着她的腰,紧紧地束缚在自己怀中。
白江袅还想挣扎,抢夺香囊,江玄瑾嘴角含笑地低着头,凑近她的耳旁,轻声喃喃:“你便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温柔的语气伴随着温热的气流喷洒在白江袅的耳旁,更是落在了她的心上,掀起阵阵涟漪。
“我……哪有那么好。”白江袅垂着头。
她并不是没有听过江玄瑾说情话,但是每每听来却都能拨动她的心弦。
江玄瑾又何尝猜不到白江袅心中所想,但是他又极爱看到白江袅这副娇羞的模样,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又故意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自己。
冷不丁对上江玄瑾的眼眸,白江袅的脸更红了,慌乱地就想要躲开。
江玄瑾也没有逗白江袅过久,笑着放开了她,只是又捧起了她的双手,放在嘴边似哄孩童般吹了吹,疼惜地问道:“手指现在可还疼?”
白江袅浑身一个激灵,那温柔的语气,酥的她心都软了一大块,内心的羞涩使得她低头不敢看江玄瑾一眼:“早……早就好了。”
看着白江袅的容颜,江玄瑾心有所动,低头吻了上来。
白江袅颤抖地回应着。
一夜红纱帐暖。
而满心只有对方的江玄瑾与白江袅却没注意到,卧房外不远处的阴影处,有一个人在这儿站了许久。
明明现在的气候已经逐渐回暖,来人却深深感觉到了从自己体内钻上来的一股寒意,从头冷到脚。
听着从房中不断传出来的欢愉,来人藏在袖中的手,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却似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般。
片刻之后,来人稳了稳自己的气息,似是下定了决心,悄悄从后院离开了,看方向正是往东宫厨房而去。
走前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从来人的袖中滑落了出来,坠在墙角的草地上,翻滚了几圈,恰巧被两株花草给挡了去。
半夜里,本该是沉浸在梦乡的时辰,东宫却是突然炸开了锅。
“殿下!娘娘!”戍一在门口焦急的呼唤着,而伴随着他的呼唤的,还有外头那嘈杂无比的阵阵说话声。
就如同身在闹市街头一般。
两人才刚睡下不久,便被吵醒,白江袅有些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而江玄瑾也对此感到极其不悦,语气中隐含着怒气问道:“何事!”
“柳侧妃出事了!”戍一在门外答。
“她又在做什么幺蛾子!闹的人不安生!”江玄瑾心中窝火,怎地又是这个不得安宁的柳惜烟?
戍一却是道:“不是,侧妃娘娘身边的婢女来报说是中毒了,您还是去看看罢!”
“中毒?”江玄瑾烦躁地闭了闭眼,下意识觉得是柳惜烟又在玩什么把戏,怒道,“中什么毒?谁会害她?中毒了就请太医!”
明知道江玄瑾此刻心情不佳,但是戍一却仍旧硬着头皮劝道:“不是的殿下,侧妃娘娘是真的中毒了,而且听说她院子里的人都慌了,听说侧妃娘娘已经快不行了。”
听闻,白江袅从床上坐了起来,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袅儿,你不用管这件事。”江玄瑾又抱住白江袅,想哄她继续睡觉。
而白江袅却清醒了些许,摇了摇头道:“玄瑾,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吧,看外头那闹哄哄的样子,想必柳侧妃当真是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