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依听后先是一愣，随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屑的冷笑起来。
“你吃错药了还是没睡醒？季凉凉，你那点本事我还不知道？还想拿下与黄氏的合作？做梦呢！我告诉你，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季氏必须得卖，不然，这些债务，你来偿还！”
丝毫不加掩饰的鄙夷，季凉凉的神色不变，她面无表情的把桌子上的文件整理好，没有继续理会安若依。
李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安若依，但是，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黄氏是出名的心高气傲与难缠，季凉凉她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女孩……
“小姐，我们会想办法拿下与黄氏的合作的，你……好好上课吧，今天，谢谢你帮我们拖延时间。”
送走了一脸鄙夷的安若依，李蕴跟在季凉凉后面，欲言又止。
他很欣慰季凉凉有刚刚那样力挽狂澜的魄力，但是，他也知道，什么是现实。
“拖延时间？”季凉凉停下脚步，李韵脸上的为难实在是太过明显。
她的眼眸半垂着，看起来有些冷漠不近人情，在眼角余光里带出的一些怜悯与穿透力，却让李蕴感觉到了几分黎晚的影子。
季凉凉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为难，若是能拿下与黄氏的合作，你们早就想方设法地拿下了。”
李蕴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反倒安慰起个季凉凉：“总会有办法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季氏就这么……”
“我来想想办法，说不定会有别的收获。李叔，当初跟着我父母打拼的人，现在走的走散的散，谢谢你到现在为止还坚守着季家，黄氏的这个合作，我一定会想办法拿下的。”
这可能是，黎晚离开之后，季凉凉说话最认真最深情的一次。
李蕴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手段刚硬的人，但季凉凉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凉凉，真的长大了呀。
陆家公寓。
洁白的纱帘被风高高扬起又舞动着落下，房间里安神香水的味道让气氛莫名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