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被祝舸假装的警察小心翼翼地送回了家里，季凉凉看到陆挚尧背着光的脸的时候，竟然莫名的生出了一种恍惚感。
就像是在梦境里忽然看到了神仙，未见其人，已知天籁，又像是庄周梦蝶，说不出到底是人在梦中，还是梦在人心。
陆挚尧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季凉凉的后脑勺，只摸到了厚厚的绷带。
她上次脸上的伤刚刚结痂，这次又伤到了脑袋。
“还行吧，不过我有些脑震荡，你最好别捧着我的脑袋摇来摇去。”
季凉凉莫名的心慌，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住那股脸红心跳的感觉，一开口，就是怼人的话，直接把自己在外面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毁了个一干二净。
陆挚尧心疼了一下，脸色又忍不住发黑：“谁下的手？还有，季凉凉，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以前又不是没讨好过。
季凉凉不屑的撇了撇嘴，也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是太多灾多难了：“季暖暖呗，对了，陆挚尧，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知道陆挚尧这种的性子肯定会第一时间就帮自己报仇，季凉凉连忙拦住了他。
但话说出口，自己又觉得奇怪。
她明明知道他不爱自己，他们只是合作关系，但自己为什么这么笃定，他会帮自己报仇呢？
这种感觉就像是，埋藏在潜意识里，真的很奇怪。
出了下神，看到陆挚尧眉眼里的不耐烦之后，季凉凉连忙开口：“我爸爸很可能醒了。”
“什么？我这边没有收到消息。”
陆挚尧的脸色忽然变得差了起来，他一直有派人保护季恒达。
但是，季恒达的病情一直没有什么起色，他这边又在着急着忙其他事情，所以慢慢的也就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