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去哪？”
学堂从学校到家的路程不过十几分钟，就算路上堵车也不会堵这么久。
季凉凉后之后觉的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发现有一点点陌生的熟悉，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来这是哪里，只能一脸疑惑的询问陆挚尧。
后者一本正经，探头看了一眼窗外：“给你做饭当然是要先去买食材呀。”
“家里不是有吗？”
这女人在有些时候是不是缺根弦？
陆挚尧无奈，他伸手点了一下季凉凉的额头。
“你难道不觉得，夫妻两个人一起去买菜，然后做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吗？”
季凉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只无辜又懵懂的小猫。
“我以为，你这种人，有这么严重的洁癖，是不会来菜市场这种地方的。”
“……”
陆挚尧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季凉凉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瞬间就有点慌。
但是，男人却轻轻摇了摇头。
“并不是不会来这种地方，只是后来，就很少来了。”
后来？
难道之前他经常来吗？
季凉凉有些好奇，但陆挚尧已经把脸转向了窗外，目光里透着惆怅与怀念。
“以前我小时候，城市还不是这个样子，我每次上下学都会经过这一片菜市场，我很喜欢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显得很有生机。”
闭上眼睛，侧脸已经显现出了孤寂。
他真的是太孤独了，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的陪一陪他。
他的世界好像是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里面只有一个人，被困在了里面。
“但是后来。”
换了个姿势，陆挚尧收回目光，对着季凉凉笑的释然：“其实，我也不算是有洁癖，我只是很讨厌，那些肮脏的东西。”
会让他想到，自己母亲死的时候满地的赃物。
腐烂的尸体和狰狞的面孔，世界一片沉静，只有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嘶喊。
然后，所有一切的事物轰然崩塌，砸的人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