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真是厌恶极了季凉凉。
她就算是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她嫉妒季凉凉。
如果能让林至善把所有的精力都腾出来对付季凉凉就好了。
心里隐秘的想着，林至善不冷不热的瞥过来，林笙立即低下头，做出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样。
“她虽然有天赋，但也不会知道的这么多，虽然是亲生女儿，但季恒达也防着她呢，黎晚是个狠心的人，季凉凉……在某些方面不够狠，但骨子里还是和她很像的。”
“季恒达虽然不愿意把那些东西交给我，但也绝对不会交给季凉凉，她没有那些基础，也肯定解不了陆挚尧的毒……”
但终究是个隐患。
林至善摇了摇头，紧接着又笑起来，优雅的拍了拍自己的裙角。
“笙儿，陆挚尧这次回来，立即就把他的腿已经好的事情宣布于众，最好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腿好了又怎么样？
和社会脱节了那么久，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袭来，所有的赞美和以前的荣耀全都拍在他身上，让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喘、息，才是最痛苦的。
天才永远都惧怕别人异样的目光。
不然陆挚尧在得知自己残废之后，也不会第一时间把自己封闭住。
林至善知道啊。
那种一直被捧在神坛，忽然重重地跌落下来的感觉。
惶恐不甘，生怕别人知道自己已经江郎才尽……
“好……”
林笙低着头，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一面是慕先生永远温柔，却是让人琢磨不透的眼睛，一面是，陆挚尧那张俊美的，挑不出一丝瑕疵的面容。
……
“我们现在就回家吗？林至善会不会搞什么幺蛾子？”
两个人吃完晚饭又黏黏糊糊的说了一些话，真正睡着已经很晚了。
季凉凉难得的睡了个懒觉，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陆挚尧坐在自己床边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