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的是,哪怕以前我真的开始接管季氏的时候,他都没有和我说过这种话,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让我小心防备李蕴。”
现在季凉凉已经不叫季恒达父亲了,转而用他来代替。
有时候人和人的感情好像真的很奇怪,明明没有太大的争吵,两个人却都心知肚明,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已经到了尽头。
就像是和平分手的人,或许连分手都不会说,只是一个转身,就永远都不会回头了。
那种从心底透出来的疏离。
陆挚尧认真地开着车,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点了两下。
他的声音里犹自带着笑意,就像他本人一样,哪怕是整个人都冷淡到了极致,但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这个好办,有句话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季老先生越是害怕什么,我们就越调查什么,他所凭仗是你与他之间的父女亲情,但是凉凉……”
“哈……”
季凉凉忽然笑了起来,她轻轻朝背后靠了一下,让自己完全放松的靠在副驾驶位的椅子上。
“从季氏出事,我被诬陷倒卖违禁品的时候开始,李叔叔每天都不止一个电话的打过来询问我这边的情况,担忧溢于言表,而他,也只有今天简单的提了几句,甚至连一点担心都没有,有的只是算计。”
“我其实很想知道,我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身上到底还有什么值得算计的东西?”
季凉凉很疑惑,但是依旧像是在聊家常一样,用格外平淡的语气对陆挚尧吐槽着。
陆挚尧也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认真开车。
两个人都不知道的是,这次那群人所算计的,是季凉凉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