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宁四下观察了一下,确认并没有人监视着她,提起裙摆向那扇紧闭的大门踱去
抬手,开门,一切顺利
门口的回廊空无一人,安静极了,此刻前厅宾客纷至,她想着现下言府的人手理应都被安排在了前厅侍候,这边当是安全的,即便被人撞见她闯入后宅,她一介女流,寻个说辞开脱,自也不难
左右两边,她前后张望不知该去哪里寻他,回忆着方才言老爷子所指的似是右侧,而右侧只有目光可及的那一处木门,想必便是那里
她提着裙摆,蹑手蹑脚地向那扇门贴去
距离越来越近,她贴着墙面,屏息凝神,隐约可以听到门的内侧传来急促的人声
果然是他!沈婉宁暗自窃喜,这趟言府,果然没有来错
她慢慢地靠过去,不忘继续四下张望了片刻,确认无误后,缓缓地贴近门板
他会如此紧张,必然是出了大事,她不想错漏,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但是成老头那帮人诡计多端,怎么可能会听我的?叶成硕的声音应接入耳,虽是十分惊惶,但已全然没了刚才玩世不恭的那股酒劲,听得出,这是在争吵着什么
书房内,二人的气氛已是十分胶着,陆赫之已不愿再听他争辩,快速拿出了印鉴在桌上寻了张便签速写下几个字,盖了戳后递向他。你拿我的印信过去,他们不敢造次
叶成硕看了看他手里那张盖了印的纸片,皱紧了眉头,就我一个人?
便签被不由分说地塞到了他手里,陆赫之颇为焦躁,他还从未有过如此不安,只因面前这个混不吝的二世祖面对危境竟还全然不知所谓。你先去,我回营调兵立马去寻你
手里的纸片被他握得有些发皱,叶成硕怔怔地,还在犹豫,他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军人,也没有见识过真的战争,如此艰巨的使命他不敢贸然接下,但陆赫之已经先一步欺上身去,攥住他的衣襟,发狠地,好似从后槽牙挤出了话语。我告诉你,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父亲在那帮混蛋手里受了伤,如果你还不去,就等着给他收尸吧。说着,另一只手向身侧极为隐蔽的枪夹探去,而后,极缓极缓地,压低了音量。或者,我现在就打死你,免得他路上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