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晚还是比较清和的,身上花未拂的体温有些凉爽,令萧世言更加神魂颠倒了。情意绵绵,春光满目,花未拂咬着唇一直注视着躺在床上的萧世言,内心躁动不安,他迫不得已从萧世言身上起开了,伏在枕上,珠子震动让他崩溃。
“啊……”萧世言不解,像个会撩拨的小女子,把自己挪了过去,“未拂。”
“世言大人,我……”花未拂总不明白珠子为什么会动,有时候亢奋有时候剧痛,也有时候像是浸在温水里,也有时候像是埋在冰雪中,“我爱你。”他不是个死人,他迫切想要个可以爱的人,那个人就在身边,他想跟萧世言在一起,震动的珠子根本安分不下来,“别把我关在黑暗里。”花未拂一回身,再一次压住了萧世言。
萧世言眉目含笑,一言不发,静静享受这爱意。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花未拂主动说了那三个字。
其实他总是在忽视,他未曾发现,一个被复活的死人,竟然精通断袖之事,他在花未拂面前,总是像个孩子一般,花未拂什么都会,好像,也不需要他和云生寒教什么。
翌日清晨的时候,一直在担心花未拂的云生寒做了噩梦,梦到了以前的事情,他总觉得自己变了。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想去看看花未拂的情况,顺便叫上萧世言,无论如何也得把这小子揪过去哄好花未拂。只是云生寒纳了闷了,哪里都找不到死徒弟,直到来了花未拂房间,进门时就看见自家爱徒在床边蹦个不停。
“我家小白,该不会,真的是兔子变的吧?”云生寒打趣着,袖口掩笑。
萧世言略笑,看了一眼伏在床上的花未拂,不愿意蹦了,系好白衣,拿了帕子,往屏风那边去了,“我去洗漱一下。”
云生寒点点头,看着他们和好,心里也安稳多了,他慢步走去,坐在了床边,温和的手理了理花未拂乱作一团的头发。花未拂应该感谢他给了自己重获新生的机会,也应该感谢他会有这样可爱的一个徒弟。“你的珠子裂痕还没好,别让它总是动个不停。”云生寒略为深沉地叹了口气。
“多谢云公子关怀。”花未拂微微笑了笑,也准备起身穿衣了。
既然两个人和好了,云生寒不便再打扰他们,但在转身的那一刻,云生寒的眼睛便黯淡了下来,临走时,头也不回地嘱咐道:“余辰诚是个痴情人,希望世言不要负了他。”纤薄的唇绽开一笑,跨出门槛先走了。
云生寒都没看到花未拂的落寞与萧世言的惊诧,便先走了。萧世言对余辰诚,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他只能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系好衣服。临了,萧世言在花未拂面前转个圈,佯作晕了就要躺进花未拂怀里。
伤害余辰初的事情暂时落了幕,这些在花家眼中“小门小户”的小事,根本入不了花家的耳,花君迟素来不爱多管闲事,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事是花家的大事。
天枢杀人案已经过去一年多了,龙泽川受邀调查许久没有半点儿头绪,花君迟在大厅连连叹气,愁眉多日。“也还好天枢近来安定了不少。”他自我安慰着,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心力憔悴,靠在桌上片刻就睡着了。
“君迟。”花焉知还没睡下多久,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亲自过来了,但在看到那个小公子累得靠在桌子上打盹时,也不免心疼起了花君迟。他即刻打断了侍女的问安,从架子上取了衣服给花君迟披上了。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当年阿显若是没有过继落落,兴许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只是可怜了君迟这孩子。”他摇头看着花君迟,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书信,推到了花君迟面前,再一次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花君迟的精神很不好,可弟弟就是不肯可怜三分,也不肯安生一点儿,缓歌慢舞凝丝竹,曲声不绝于耳。
夜半时分,花焉知从睡梦中惊醒,醒来的他依旧是靠坐在座椅上,屋里热闹喧哗。他愁容满面,哀叹曲中忧,心烦意乱之际,挥挥手让那些人退下。花焉知系好衣裳,独自走在长廊静院,转角就遇到了正要找他的花君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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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