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是忽高忽低的吵嚷,近处是风尘扑面的调笑,粗俗的谩骂和调情在这条臭名昭著的巷子里尽情肆虐,到了夜深人静时,偶尔还有娇艳的喘息在某个幽深的死角里荡漾。
夜色已经深了,抬眼望去,模糊的黑暗里只有凌乱交错的电线和晾着各色衣物的长绳,交织成一张杂乱而斑驳的网,死死笼罩住挣扎于巷子里的每一个人,是了,西巷的的月亮向来看不到,偶尔一点星子都像是从监狱里逃出来囚徒,孤单得可怜。
江米磕碎了拿了一路的酒,粗喘两口气干脆就地坐下,她仰着脑袋看着从纵横交错的线网里跳出来的零落的星星,肚子里翻江倒海,一个嗝后,反手又将硌手的瓶盖给碰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劣质香水与香烟酒精混合的气味,浮动的夜风可以稍稍将其吹散,可紧随其后的,或许是呕吐物的酸腐,恶心的很。
江米干呕了几下,胃里的绞痛让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大晚上的还被灌了酒,真是恶心。
“你他娘的再跑试试,老子打断你的腿!”急促的脚步从身后的巷子里传出,粗噶的声音听在耳里就恍如磨砂。
“娘的!当了婊子想立牌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一个身材高大肌肉虬实的男人骂骂咧咧的朝江米走来,身后还跟了四个贼头贼脑的小个子男人。
“庆哥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他娘的还敢跑!想死是不是!”
江米歪歪扭扭坐在地上,看见来人,只换了一下靠在台阶上的姿势让自己坐的更加舒服。
李杰啐了一声弯腰就要来抓江米的手,“你他娘的好好给庆哥跪下认错,今天再赶跑老子不弄死你!”
江米一动不动,任由他将她一把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