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恐惧问他：“为什么？”
孙大帅让大夫退出去，转而不耐的解开了军装领口的扣子，“你是第二个问我为什么的人，但偏偏我不喜欢把一句话反反复复的说。清欢，你能理解我的是吗？”
怎么可能理解。
一个父亲竟然可以残忍的杀死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她怎么理解。
“我不能理解。”
孙大帅蹙眉，眉心皱的紧紧的，就像是一座隆起的小山，不难想象此刻的他有多么不耐，“因为我不喜欢。我不喜欢孩子。”
清欢嗓子一紧，哽咽起来，“可是我喜欢。”
话音一落，孙大帅抬手就扣住了清欢的脖子，“我不喜欢！我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你必须服从！知道吗？！”
清欢难以呼吸，眼眶里的眼泪从眼尾流过腮边没入发间。
她知道，她进府的第一天就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忤逆他，大半年都熬过来了，偏偏就是这一次没忍住开了口。
可是怎么能忍住呢。
眼泪又蓄满眶，将她的视线晕得一片模糊，只要她想到这是她的孩子，即使虚张声势，她也忍不住要竖起全身的利刃去争一争。
“明明之前你这么听话，为什么突然就不听话了呢？”他咬着牙冷冷道：“孩子有什么好，我为什么要有孩子，你们凭什么都这么自私。”
清欢闭上眼，对这个尚未来得及感受的孩子的未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不是卖，也不是赌，这个地方踏入即地狱，同样也不是别人折辱了她，是她的委曲求全折辱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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