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陆让听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转头看面色森寒的墨行渊,“阿渊,羽然这段时间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下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她既然一个人偷偷回了国,想必自己也有打算。”
顿了顿,陆让神色微微严肃,“现在的问题,是你想好该如何安置她了吗?”
墨行渊黑眸内泛起微微波澜,抬眼看他。
“阿让,我有孩子,也有想娶的女人了。”
“可她现在只有你。”
一个出身豪门,本应万众瞩目的女孩子,因为那件事,失去了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甚至患上精神疾病。
至亲也因为怕丢了脸面,将她送出国,只能在国外治疗生活。
这种事,无论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几乎是毁了一生。
墨行渊俊眉倏然紧拧,折成一道深沟,办公室内的气氛有些凝滞。
未关严实的办公室外有脚步声,墨行渊侧过身,看着高楼之下显得格外渺小的我人群车流,嗓音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阿让,她还有秦家,有她的父母、亲人。”
“可你明明知道,当年……”
“当年,是我欠她的,所以我答应过,一定会为她报仇,无论她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她……”墨行渊说这话时,语气低沉,携了几分冷然肃穆。
抬眼,黑眸盯着陆让,“但是阿让,早在十多年前,我就不属于我自己了。”
他的心只有一颗,给不了别人了。
小时候如果没有遇到天真温暖的时遇,他可能会一直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怀揣着不甘、愤怒、讽刺,成为墨家权势争夺的牺牲品,亦或者阴暗冷血的纨绔。
他真正想要变得更好,不过是希望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能够配得上她的温暖明媚。
陆让看着眼神平和,甚至因为想起某段回忆,表情可以称得上温柔的墨行渊,手心松了又紧。
想到这些年他在国外帮忙照看秦羽然时,那个女人病情最严重的时候,什么都听不进去,却独独只在听到墨行渊的名字时有反应。
他不忍看到兄弟两边为难,可秦羽然……
沾了情字,果然都TMD操D!
似是烦躁,他摘了金丝边的眼镜,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回到了最初时遇看到他时,在拳台上的狠戾。
“知道了知道了,听说明儿个是你女人生日?大办吗?”
墨行渊想起什么,眼神柔软,“现在还不是时候,有空的话,兄弟几个中午一起吃顿饭。”
若是要大办,他希望能给时遇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想娶她,向所有人宣布她是他的女人。
但现在各方局势紧张,他得扫除一切危险和障碍。
像所有普通男人一样,求婚、筹备婚礼……让她能够安安心心的嫁给他,站在他身边。
再有,其实他也有私心,他和时遇一路走来,竟是没有陪她过过一个完整的生日,他不想有别人打扰。
陆让心中明了,半真半假的轻哼一声,“没空,老子还得给你找人呢!贺礼明天让人给你送过去!”
……
时遇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刚刚暗下。
顾纯安的病房13楼的VIP间,走廊相对来说会安静空旷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