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为什么当时已经下手却没有下狠手呢?]
[如果我能够忍受那般羞辱继续在大宅中做虚假的千金小姐,是不是现在会更加快乐?]
[我不知道。]
[也不敢回想。]
雷雪还活着的时候,总是喜欢在任务途中讲述她的弟弟有多么可爱。
那种充满骄傲的表情,在一边静静听着的天南星羡慕着。
她也想像普通的姐姐一样爱惜满,为他做便当看他上学教他功课。
只是这种权利活生生从骨髓中被剥夺了,她唯有在回忆中还能看见满的笑容。
模糊。
模糊得毫无笑意。
头不疼了,就连腰也变得轻松许多。
少年睁开眼睛,看见憔悴的脸庞。
“你醒了啊。”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少年没有回答,大腿却是被用力扭了一下。
“醒了就给我起来。真是老子的扫把星。”
“哦哦。”白鸟鸦桥赶紧从地上跳起来,他感觉身体轻盈完全没有任何不适。
是医疗忍术吗?
不对,如果只是医疗忍术不可能治疗得这么完美甚至超越了原来的身体,毕竟医院说自己的腰得住院半个月。
果然她和那日自己描述的一般异于常人。
鸦桥小心翼翼看了看低头扶额的天南星,再瞄了眼旁边的我爱罗。
说起来鸦桥现在还是有些害怕我爱罗,毕竟是从小到大的固化思想,难以改变。
侧坐在地上的天南星稍微顺了顺气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崩溃的边缘试探。不过还能勉强站起身,随后把鸦桥的护额扔给了他。
她已经没有平时的一点活力,眼睛中也非常疲惫。血丝看起来惨烈,已经不是正常人的状态了。甚至在干涸的眼角有一滴血泪,含在那里摇摇欲坠。
核心过载了,如果再压制自己的体质也许会有不好的事情。
但是解开耳环自己能保证不渴望血液吗?
她实在不敢赌一把,她害怕伤了重要的人。
“你真的不要紧吗。”我爱罗能从那个女孩的脸上看见痛苦,痛苦到已经懒得伪装自己的表情。
听见关心的话语,天南星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嗯……我只是有点饿了……”
这也不算是假话,进入城堡已经过了很久,他们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
在青砂下一直如同黑夜一般。
“真的吗?”我爱罗不可能相信一个爱逞强的人所说的话。
“真的啦!真的啦!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