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昕刚想问个明白,可是突然想起慕容也在里头,所以只能转头就走了。
宫道上。
“小主,您刚刚怎么不和蒺藜再说几句呢?我们现在就这么走了,这点心也算是白准备了。”
张美人在家里时从未受过这种委屈,从小在她身边伺候的梅香自然是看不惯的。
“既然别人不待见我们,那我们也就不用眼巴巴的往前凑了。我是家里捧在手心长大的嫡女,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如意的,今天我也算是结结实实的碰到了钉子。”
张欣昕不知哪里的来的力气,一下子便把手中的帕子给撕了。
凤鸾宫。
“哦,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同你讲呢,母后说她要出宫祈福,恐怕不能与我们一起南巡了。”
慕容喝了一口茶,想起了这件事情,想着还是要和西子说一句。
“嗯。”
“但是有一件事我很担心,宋家与太后的私交慎密,虽说这件事做的悄无声息的,但是我还是怕她到时候跟那宋仁彤碰上。”
慕容说着说着便陷入了沉思。
“容郎,你不用担心,毕竟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是那宋仁彤的错,太后不会轻易把我那什么的。”
西子敢做出这种事情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那当然是什么都不怕了。
忠勇公府。
烧焦的桃花树根前站立着一个男子,他虽带着几分书生气,可他那如握剑般的握扇手法让人不寒而栗。
男子盯着那桃花树根没多久便转身去了里屋,他用指尖拂过桌面、椅背,还有墙上挂着的画。
他将整个屋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最后还是站到了那幅画前。
画像上是一位青衣男子独自立在荷塘边,头上只带了一根荷花簪束发,长衣飘飘,长发也飘飘,这画法虽生涩,却还是画出了那男子的灵动模样。
“罢了。”
但男子虽盯着那幅画许久,最后却也只能无奈的苦笑起来,转身便想离去。
可他没走几步便顿住了步伐,重新回去将那幅画拿了下来,抱在了怀中。
“原来,我终究是舍不得的。”
书房。
“泽哥儿呢?我不是让他在书房里等我吗?”
刚刚与老友叙完旧的微生铭回到书房之后却发现丛泽不见了,赶忙招了小厮来问。
“老爷,刚刚大少爷在这呆了一会儿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大少爷去了哪儿。”
“那还不去找?”
正当主仆二人说话时丛泽正好拿着画进来了。
“父亲,儿子刚刚见父亲正与老友叙旧,便想着偷个空,在家里转一圈。”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因那画卷实在是大,所以微生铭一眼就瞧见了。
丛泽没有直接回答微生铭问的问题,而是将画铺开在了桌子上。
“我记得这幅画原来是挂在你妹妹房中的,这画的还是你呢,你怎么把这幅画给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