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化莲素来与晋王不合,这似乎是人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因此,总有一些想惹事的,在此刻会胡乱言语。
“嘿嘿,晋王婚礼真是盛大,你说东厂那位此刻会是什么感受?晋王一个昏迷之人都娶妻了,那位,怕是这辈子也无此福分咯!”春熙街一品居屋檐之下,一群看花轿的人里,一男子嘿嘿一笑。
“慎言!那位的话你也敢说?不要命了?”话音刚落立刻有人提醒他。
然而,说话之人却是半点不担心:“怕啥?他算南宫化莲能有百只眼睛,千只耳朵也不可能,知晓洛京所有事……”然而话音未落,那人却突然失了声音,没了下文。
周围人疑惑,转头看他,却见那人咽喉之上飚出一道细小的血流。同时,他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众人被眼前的诡异情景吓得恐慌,忍不住失声尖叫,有胆小的,甚至湿了裤裆。
一时嘈杂万分。
“对督公不敬者,杀。”这时,一道云淡风轻仿佛不带情绪的男音在众人头顶炸开。
他们浑身一僵,说着声音方向看去。
却见旁边屋檐上,站立着一个黑衣少年,少年一脸淡然,手上慢条斯理的缠绕着一根几近透明的银丝。
而在他身后,侧倚着一个宽袍大袖遮身,俊美地雌雄莫辨的美佳人。
佳人身下垫着一块猩红色的毯子,色泽浓郁得像是一块鲜血,重重的沉在众人眼底。
几乎是看到那片红的同时,他们便直接膝盖一软砸在地上,同时头深深低伏下去,不敢再言语。
至于佳人的样貌,没人看清,也不敢抬头去看清。
因为这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口中的“东厂那位”。众人深明,这般形态,世间那位“人间阎王”独属。
一时喧闹,一时鸦雀无声。
真正的威慑,不需仪仗,不需言语,不需利刃,至需一人,足矣。
方才还喧闹如菜场的街道,一时无声。
待收好武器,无执这才看了他们一眼,懒洋洋的发问:“谁认识这人。”语气间,仿佛他并非杀人凶手一般。
“小……小人是……是他的邻居。”尸体旁边,一中年男子结结巴巴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声音里满满的颤音,生怕无执也给他来上那么一着。
无执却懒得动手脏了他的武器,他从腰间拿出一锭足够普通人家生活数十年的银子,扔到了男子面前,冷冷道:“安葬费,可别说东厂欺人。”
打一巴掌给一蜜枣,东厂的一贯作风。
那人颤抖着双手捡起银子,连声道谢:“谢谢大爷,死在大爷手下,其实也是他的福气。”
这话说得虚伪至极,无执连应答都不想应答。场面略微滑稽。
然而纵使下面是怎样一出闹剧,南宫化莲从始至终没有看上一眼。
他的目光飘忽,飘在了即将抬进王府的花轿上。
好半晌,他缓缓勾唇,露出了一个邪肆妖娆地笑容。而后凌空踏下,朝晋王府而去。
蓝色的天空瞬间沉入一滴鲜红血色。
红色衣袍随着他的动作如大网般在空中铺开,网住一片乾坤。
好戏,上场了。喜欢盛妆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盛妆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