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心到自家老爹灰暗的眼神恢复了明亮，更是不遗余力的在一旁帮腔。
“现在已经临近乡试，爹，众多学子都在拼命复习，你现在出的这类考试重点分析的文集，正是众多学子们所需要的。”
慕元恒也希望自己老师能够尽快走出阴影，也点了点头赞同。
“明心说的没错，类似的教辅考试文集，正是眼下学子们所需要的，而各大印书坊也看中了这块市场，市面上类似的文集数不胜数，先生你们的文集能够在众多类似书籍中脱颖而出，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说的没错，齐先生，之前李大富那混蛋为了打击你这文集的销量，到处造谣诽谤，伤你的名誉，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事……”
胡掌柜说起这事，眉头皱得老紧了，一派苦大仇深的样子。
“怎么了？”
齐鸿文有些不安的问道。
“齐先生，你出的考试文集太受欢迎了，眼下只是朝隔壁县城传播出去，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省城，销量还能再涨一波。”
胡掌柜越说脸色越凝重。
“涨了销量……这不是挺好的吗？为何胡掌柜你还闷闷不乐？”
齐鸿文终日只知孔孟之道，不懂这些经商的行里手动，因此听得一头雾水。
“爹，胡掌柜担心的可能就是这点。”
齐明心听着他们的谈话，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上辈子的盗版。
在这个还没有版权意识的世界，销量涨起来之后，只怕会造成盗版泛滥。
齐明心看他爹还是不懂，于是便解释了一下。
“涨了销量，只怕会引起其他印刷书坊的跟风，这样一来，就损害了爹和胡掌柜的利益。”
听完自家女儿的解释，齐鸿文这才恍然大悟，但是他对于这些可谓是一窍不通，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只能沉默以对。
“其实根据我朝律法，倒是有办法可以遏制这种情况，我朝律法规定，不得无故抄袭他人文集出版，违者罚款重者查封书坊。”
慕元恒看大家都面色凝重，沉默不语，主动开口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
“这条律法……只怕是写着好看而已，实际执行起来，那简直就是笑话。”
胡掌柜听到这话，讽刺的笑了起来。
那些人，为了赚钱几乎无所不用其极，盗版对他们来说更是一本万利的事儿。
所谓罚款查封，他们根本不怕。
甚至，因为有些大书坊，私底下做盗版，做得更加精美，质量更好，销量反而比正版还好。
同样的，那些做盗版的人背后也打通了关系，就算是报官，那些官员也不过做做样子。
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地域限制。
大书坊因为有销售运货渠道，可以把书卖到更多地方，你在县城告状，人家直接把盗版卖到省城去。
到了别的地方，换成了不同的官员，再想追究，那得多麻烦？
怕打官司的钱，花的比印书出版还多。
胡掌柜能够想到这点，慕元恒和齐明心自然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