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婆子跪在地上,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郡主十岁那年,外出游玩,遇到了匪徒,绑架郡主让王爷拿万两白银去赎,那件事是……是奴婢在那匪徒的逼迫下刻意将郡主带到那条僻静的小路上去的,奴婢有罪!可是当时奴婢如若不那样做,奴婢的家人,就会被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恶徒残杀了……郡主,您就看在奴婢是从庄子里陪您回府,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给奴婢留一个全尸吧!” “郡主,两年前,属下值夜,喝多了酒,让您的院子进了贼子,失窃了许多财物,属下该死!但属下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刚出生的孩儿,还请您饶了属下这一条贱命……”
“是啊,”凤倾倾眯起了眼眸:“往日里,本郡主对你们确实太过于宽厚仁慈了,以至于你们太不懂得约束自己,太放肆,但凡有一点点好处给到你们,你们便会背弃了自己的主子,人善被人欺,千古道理啊!”
“郡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做对不起郡主的事情了。”
“奴婢也不敢了。”
“若是属下再玩忽职守,郡主就一刀看似属下!”
“奴婢往后一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郡主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会再有二心。”
错了,错了,他们都错了。
凤倾倾早就不是那不谙世事的任性千金,能被摄政王看上,且坚持要娶做王妃的女子,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么可能对他们的小动作一无所知?
以前,他们的日子过的轻松舒坦,不过是主子放任了他们,可一旦主子追究起来,这份罪责,他们谁也承受不起!
一时之间,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那青石板铺成的地面,“咚咚咚”的一片响声,很快,都被磕出鲜红的血来。
疼吗?自然是疼的,但是看看悲惨至极的小梅,受这条疼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