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谦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毫不担心。他手上拿着普通的陶碗,注视着泛黄的茶水,当初第一次喝时,他实在是喝不惯,差点吐出来。不过渴的不行的时候喝一口,还是挺解渴的,平民老百姓没有那么多讲究,都是自己摘的野茶自己揉制的,能喝就行。
刘老汉看着慕容谦淡定的样子,满脸写着担忧,虽然木老弟功夫还不错,可是如果对面人太多,他肯定也抵不住啊。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那贾大富带着一群衙役回来了,慕容谦轻蔑一笑,果然是去找他姐夫了。
贾大富得意洋洋地走到慕容谦面前,堆满肥肉的脸上挂着油腻的笑容,“臭小子,你老子我又回来了!跟老子走一趟吧!”
慕容谦听到“你老子我”四个字,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敢侮辱父皇?!
他站起来对着眼前的贾大富踹了一脚,贾大富被他突然之间的一脚踹倒在地,“哎哟”了一声,看向了他身后的衙役,他后面那衙役走上前怒喝:“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公然伤人!”
刘老汉看着这一幕急坏了,不好!木老弟啊!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慕容谦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你,涉嫌恶意伤人,跟我们去县衙走一趟吧!”
那衙役上前想要擒住慕容谦,慕容谦侧了侧身子避开他们,“不用,我自己走。我也正想去找你们的县令大人理论理论!”
“算你小子识相!看你到了县衙还敢不敢这么嚣张……”那贾大富被人扶起来后还不忘对着慕容谦继续放狠话,只是慕容谦丢给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后,他便怂了,声音也越来越小。
冲着衙役使了个眼色,嘴巴往刘老汉父女那边努了努,一衙役会意地走过去,对着刘老汉说道:“你们也一起走一趟吧!”
到了县衙,只见一身形矮小,贼眉鼠眼,长相有些猥琐之人,穿着一身八品官服,想必就是永宁县县令赵有财了。
赵有财坐在堂前,大拇指和食指扒拉了两下小胡子,看着堂下众人,给了贾大富一个安心的眼色后,才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
刘老汉父女一听见惊堂木响,就被吓得跪了下去,还有贾大富也装模作样的跪了下去,只有慕容谦,一身紫黑色衣裳,傲立在那儿,冷眼看着堂前的赵有财。
那赵有财看见慕容谦居然没有跪下,又是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见到本官居然不跪?!”
“哼,就你,还没有资格让我跪下!”
“好一个刁民!来人……”
赵有财本来想让衙役上前把他押着跪下,可是慕容谦浑身散发出逼人的气势,他打了个冷颤,竟然有些害怕,他语气一转,“堂下何人?有何事要申冤呐?”
贾大富假模假样地哭诉:“大人可要为草民做主啊,这个人无缘无故把我打成这样,您看看,我的手指都被他掰断了!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大人!”贾大富举起已经包裹着纱布的手指给赵有财看,痛呼连连。
赵有财习惯性地抚了抚八字撇的小胡子,“好个恶民!居然残害无辜百姓!”他又是一拍惊堂木,“说,你为何要伤人?!”
慕容谦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二人,冷笑了一声,“哼,打他还要理由吗?”
“大胆!本官在问你话,你却还如此猖狂!”
“呵,我看猖狂的是你吧!”
刘老汉父女低着头跪在地上,听到慕容谦说的话,都脸色苍白地抬头看向他,心里十分担忧。
“你…你你你,你竟敢藐视公堂,来人啊!杖刑伺候!”赵有财看着慕容谦的眼神,眼中闪过惧意,但随即又正了正神色,命人准备刑罚。
眼看着众衙役手拿刑杖上前,慕容谦大喝一声:“谁敢!”
众衙役被他这一声吓到了,一时之间都呆愣在原地不敢行动。
赵有财也是被吓了一跳,“都愣着干什么?!”
看赵有财发话了,那些衙役也都壮着胆子上前准备押下慕容谦,慕容谦看着这些衙役都上前,说了一句:“不自量力!”然后把上来准备动手的衙役轻而易举地打趴下了。
赵有财见慕容谦竟然对衙役动手,心里有些打鼓,哆嗦着说道:“大…大…大胆狂徒!竟公然在公堂动手!你这是藐视朝廷!不顾王法!”
“呵,藐视朝廷?不顾王法?赵有财,这话说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