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天特意为陆婉婷准备了一个营帐,开始李成济本来是想让陆婉婷住他那边的军医营地的,他也好就近学习,但是考虑到陆婉婷毕竟是女子,所以也就没提这事儿了。
陆婉婷现在是以陆无痕的身份待在军中,幽华和玄夜也都被安置在军中,幽华身为杀手,日常的穿着就是男装,所以也没人看出端倪来。
楚一川的毒暂时稳定了,陆婉婷每日都会来为他诊脉和施针,但一直都没什么起色。
楚云天脸上也是愁云密布,一是为了儿子担忧,二是因为这几场对战下来他们都没赢过,军中士气大跌,将士们都有些挫败。
陆婉婷替楚一川例行施针后,出来时就见到愁眉苦脸的楚云天,她上前问道:“师兄这是怎么了?”
“本以为此次对战玉溪会极为轻松,谁成想对面出了个算无遗策的军师,每次都能预料到我们的战术。”
陆婉婷秀眉一皱,问道:“那这个军师是什么来头?是玉溪本国的能人吗?”
楚云天摇摇头,一脸凝重的回答:“应该不是,若是玉溪本国的军师,玉溪早就是强国了,他极有可能是其他三个大国之一派来的帮手。”
“这个军师当真有那么神?什么都算得到?”陆婉婷有些好奇地问道。
“应该不是,很有可能是我们军中出现了叛徒,是敌方将领贺泉亲口所说。”
“叛徒?”陆婉婷脸色一变,心中却有些隐隐的猜测,该不会……
“师兄,楚一川的毒是怎么来的?”
“是被贺泉所伤,可能是他兵器上带了毒。”提到这个,楚云天眼中皆是对贺泉的杀意。
陆婉婷眸中有些疑惑,“他确实是那时候中的毒吗?”
楚云天见陆婉婷如此问,也是一愣,随即回答道:“不太确定,之前李成济为他处理伤口时伤口并无异常,但是晚上他突然就毒发了,伤口也感染了,再查看伤口时,血肉是呈黑色的。”
“也就是说,他很可能不是在战场上中的毒。”陆婉婷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她抬头问楚云天:“这个李成济是何背景,是否可信?”
楚云天摇了摇头,肯定地回答:“绝对不会是他,他家三代都是我朝太医,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他更是一心痴迷医术,绝无沟通敌国的可能。”
陆婉婷皱了皱眉,不是李成济,那会是谁?
“眼下,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掉玉溪,天气越来越冷了,边关更是严寒,再拖下去,将士们都会扛不住的。”
“就没有个打败敌军的法子吗?”
“我打过的大大小小的仗不计其数,却没有一次是像这次一样有心无力的。”
“师兄只是被楚一川中毒之事扰乱了心神而已。”陆婉婷笑着安慰道。
楚云天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疲惫。
陆婉婷笑了笑,“师兄,我有办法能帮你让玉溪退兵投降。”
“你能有什么办法?师傅也没教过你打仗吧。”楚云天有些不信。
“那你就等着瞧吧。”陆婉婷冲他神秘一笑。
夜晚,玉溪这边的军营,军师营帐在,贺泉俯首在帐外,答着帐内军师的问话。
“回军师,对方楚一川已经毒入肺腑,回天无力了。”
“嗯,我知道了,接下来的对战他们极有可能会针对你,你要多注意。”
“谢军师关心。”
贺泉恭谨地退下。
月亮藏在厚厚的云层中不见其身影,寒冷的风吹过时,玉溪这边正巡逻的军队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寒风钻进帐中,带上帐中的人一阵剧烈的咳嗽,一个头发有些灰白的中年男子正拿出一块方帕放在嘴边,拿开打开一看,方帕上鲜红的血迹有些刺眼。
那中年男子看着那帕上的血迹,露出了一阵苦笑。
“谁?!”帐外有人影闪过,中年男子立刻警觉。
久久没有回应,他又站起身来走到营帐门口掀开帐帘看了一下四周,但并无异常。
他放下帘子,忽然感觉身后有些不对,他猛然回头。
“你们是谁?!”
正是穿着夜行衣的陆婉婷还有玄夜夫妻二人。
玄夜一脸冷漠地上前,将剑架在他脖子上。
陆婉婷看了看眼前这个男子的相貌,只觉得十分熟悉,她皱眉想了一会儿,忽然眼中迸发出强烈地恨意,“是你!!!”
那中年男子被架着脖子,但神色并无变化,反倒一脸疑惑地看着陆婉婷,“怎么?你认识我?”
“呵!当然认得!”陆婉婷一声冷笑,眼光如刀般盯着那男子。
中年男子却是一脸迷茫,“可我从未见过你。”
“原来你就是那个神秘军师,玉溪什么时候勾搭上北渊的人了?”陆婉婷并未接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