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冯冉生刚才表现的很豁达,甚至带头给陆芊芊鼓掌,但等到初时的心潮澎湃消退后,众人难免要议论品评一番这首词。
这时候尴尬的地方就来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首词无论是在哪个方面,都是全方位地吊打冯冉生的词。
但他们刚刚才吹捧过冯冉生,现在自然是不能打自己的脸。
然而若想要在品评这首词时避开冯冉生,却又很难做到。
毕竟在座的所有人中,以冯冉生的词为最佳,兼且冯冉生写的也是婉约词,那不免要拿出来互相对比一番。
但这怎么对比?
没得比啊!
这要是把冯冉生的词拉出来,那就是在用《雨铃霖》羞辱冯冉生了。
虽然文人相轻,但还不到明面上得罪的地步。
而桌上与冯冉生齐名的孙子年,此时却是完全作壁上观,冷笑着想要看冯冉生该怎么收场。
遇到这种情况,哪怕是长袖善舞的李红莲,也一时间没了办法。
毕竟这个时候,无论她说什么,都会显得很刺耳。
想了想后,还是决定将话题引开:“不知道那位妹妹是从哪来的,之前和秦淮河畔的姐妹见过,倒是不记得有她。”
听李红莲这么一说,大家也都来了兴致,互相猜测询问着。
“我好像是在得月楼有幸看到过那位姑娘一眼。”
“得月楼?没听说过啊。”
“这个得月楼我知道,听说是邻近诸城最大的青楼,放在整个天明省,也是首屈一指的青楼。”
话题一被打开,众人自是你一言我一语地攀谈了起来。甚至有几个已经商量着,等今日散去后,就结伴去一趟得月楼。
“听说城内还有一处教坊司辖下的官营妓场,里面也有一个绝色。”
“比得上刚刚那位姑娘吗?”
众人聊着,话头却是不知不觉牵扯到了彩画堂和柳半妆身上。
那个人被人一问,楞了一下,摇着头说道:“那处青楼名叫彩画堂,已经被太平县衙给查封了。而我说的那个绝色,正是彩画堂的花魁。听说在彩画堂被查封前,就已经赎身离开,我自是无缘得见,也无从做出对比啊。”
听到是这种情况,一干才子也没了继续了解的想法。恰巧此时舞台上又有歌舞展出,便安静下来欣赏。
但刚刚目睹了陆芊芊惊鸿演出,此时虽然依旧再看,但也是兴致缺缺。。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在下听说,那个花魁,是被太平县县令赎走的,但那县令方一赎走花魁,转脚就把彩画堂给查封了。”
也不知是谁,在所有人都欲言又止时,便抛出了一个足够震撼的消息,重新勾起了大家对彩画堂和那位花魁的兴趣。
当然对于太平县县令的兴趣,也是一点都不少。
“那县令,是不是没交赎银啊?”
“以权谋私,估计不但没有交赎银,恐怕彩画堂的经营所得,也进了他的口袋吧!”
可惜黄立文不在这里,不然说不得还要再添一把火。
这些才子知道的并不多,但一人一句推测,就将林宋描绘成了一个欺男霸女、以权谋私、无恶不作的贪官。
说到最后,更是群情激愤,恨不得现在就直奔县衙,把林宋拉出来批判一番,然后将柳半妆拯救出来。喜欢史上最强县令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史上最强县令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