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顾章之皱着眉头又拿起那首《醉花阴》看了几眼。
脑海中和《水调歌头》做了一番比对后，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知道这两首词确实是出自林宋之手，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是同一个人写的。
毕竟风格差异实在是太大了。
一个像是关东汉子、一个像是江南才女，大相径庭。
招手叫过黄立文后，问道：“言万绪来了吗？”
黄立文摇了摇头：“没有，学生安排在官道上迎接的人，还没有传来消息。”
顾章之手指敲了敲桌子，点着头没有再说什么。
黄立文见没他什么事情，准备退下时，眼角看到晋王悄然地起身离场。
......
和陆芊芊分开后，林宋三人就在水月山庄的大小院子转悠了起来。
不过晋王虽然放开了这些院子让人去游览，但依旧安排了不少侍女和护卫在各个院落里巡视，防止有人偷窃或毁坏一些贵重的东西。
因此尽管景色确实很不错，但走到哪儿都被人防贼一般盯着，整体体验并不是很好。
而且因为心里担忧陆芊芊会不会又搞什么幺蛾子，所以林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以前芊芊都像邻家小妹妹一样，却是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秘密。”
之前林宋说那个脚印是陆芊芊的时，柳半妆还是将信将疑。但看这两天陆芊芊的各种行为，却也不得不信。
“她藏着的秘密，可太多了。”林宋笑着摇了摇头：“我到现在都还没看清她，有时候甚至分不清她到底是帮我，还是在利用我。”
柳半妆叹了口气：“芊芊本心肯定是不坏的。”
“是。”
这点林宋倒是没有反驳，因为陆芊芊做的事情，确实是好事。
只不过做事情的动机，可能会有些问题罢了。
不过如果纠结动机，哪就太苛刻了。
什么有心行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这都是扯淡的。
圣人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圣人。
林宋虽然一直在思考陆芊芊帮他的动机，但自始至终都是将动机和结果分开看的。
“不知道芊芊执意要来水月山庄，到底是为什么，我现在真有些担心。”
走到一处还算僻静的湖心亭后，柳半妆款款地坐到石凳上，神色间有些心忧。
林宋也是点了点头，他对于陆芊芊想要干什么，也算是有些猜测。
所以也一直在担忧这个。
而且时间过去了也有一会儿，到现在还没见陆芊芊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想了想后，安慰道：“她办事都很有章法，也有分寸，倒是不用太过担心。”
之前的各种暗示，都说明陆芊芊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像这种人，绝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他想得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但实际上他不知道的事，陆芊芊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办事。
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在按照宋时晴的安排去做事。